個少年,就算他好運,躲過了一劫。他不知道的是,當他揮起巨錘的時候,林秋都嚇得差點跳起來了,然而這個阿道夫卻巍然不動,睡得像是死過去了一般,同時還打著震天般的唿嚕聲。
不久之後,鎖門聲傳到了林秋的耳朵裡,當賽爾特的母親鎖上柴房的門時,他的四肢又恢復了自由。
這絕對是林秋最憋屈的一次,險些被農夫幹掉這種事估計能讓任何一個人笑掉大牙。而一切問題的根源,就來源於阿道夫這個人身上這很可能是農場被焚燬的深夜,而林秋還暫時沒搞明白阿道夫在整個事件中究竟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但這並不妨礙他怒斥阿道夫此前的行為,屎啦梁非凡!
哦,不對,好像罵錯人了。
稍稍平復了一番跌宕不已的心情後,林秋又躡手躡腳地貼在了柴房的門前,繼續起他的偷聽大業。從剛才偷聽到的話來判斷,賽爾特的父母要進行某種神秘的儀式了,極端狂熱的教徒甚至願意為信仰奉獻自己的一切,甚至包括他們的孩子。
“嘿,賽爾特,你怎麼還沒睡?”
醉漢故作和善地走向農場內的賽爾特,賽爾特瑟縮在稻草人身後,怯生生地望著自己的父母。他從屋子裡出來時,正巧看見父親氣勢洶洶地拿著巨錘走向柴房。他知道柴房裡住著一位鎮上來的騎士,方才他醒來時聽到了母親和那位名為阿道夫騎士的交談聲。
醉漢來到賽爾特面前,摸了摸他的腦袋:“既然你醒了,爸爸來陪你做個遊戲吧?”
“現在?……做遊戲?”賽爾特更疑惑了。
放在平時,如果他這個時候不睡覺在農場附近亂跑被喝醉的父親撞見了,一定對他破口大罵的。所以剛才在唿喚父母前,他遲疑了許久雖然不知道柴房內會發生什麼,但直覺告訴他,那一定不會是好事。
“嗯,是的,做遊戲。”醉漢想了想說道。
賽爾特求助般將目光望向一向和藹的母親。父親對她破口大罵的時候,母親總是出來勸說父親,讓他免於責罰。但這次不同了,母親用一如既往慈祥地目光注視著她,說道:“聽話,賽爾特。”
賽爾特懵懂地點了點頭。他依然有些不好的預感,但既然母親都這麼說了,他還是無條件地選擇相信了對方。
“遊戲規則很簡單,看見這個圓圈了麼?”醉漢的聲音帶了些許顫抖,那是抑制不住狂熱。他用匕首在手腕上劃了一下,血壓便順著手臂流淌而下,滴落在農場的莊稼上。
“爸爸,你流血了!”
“不用考慮這些,賽爾特。你只要按照規則閉上眼坐在這裡,一會無論我和你的母親說些什麼,你都不要動,也不準偷看,如果到最後你都沒有睜開過眼睛,那就算你贏了怎麼樣,規則很簡單吧!”
賽爾特聽話的閉上了眼。
而在他閉上眼的那一刻,被血液染紅的莊稼突然間燃燒了起來,火勢一發不可收拾,擴散開的火浪在農場附近形成了一個圓形,彷彿一個法陣般將整片莊稼地籠罩於其中,赤色的文字用現在法陣的邊沿,莊稼地裡的一切都被火焰所吞噬殆盡了。
那灼熱的火焰是真實存在的,即使隔了不少距離,林秋都覺得自己被熱浪弄得睜不開眼。火焰不同以往,甚至比多倫身上的火焰更加狂暴而又無序,以阿道夫銀徽騎士的身軀顯然經不住熱浪的炙烤,他能看見胳膊上的面板很快蛻了層皮,但林秋卻沒有感到任何的疼痛,就連席捲而來的熱浪似乎也只是帶給了他視覺感官上的熾熱。
一切都被火焰吞噬著,除了賽爾特。
明明身處火焰的正中心,他卻連衣服都完好無損。他的父母卻沒這麼好運了,然而即便他們已經變成了兩個火人,卻依唸誦著一些林秋聽不懂的咒文。林秋無法體會渾身被火焰炙烤的痛苦,更想象不出兩個農夫普通人,是怎麼在這種痛苦下,念出這些煩雜而冗長的咒文。
“媽媽,還沒好麼?”
閉著眼的賽爾特彷彿完全沒感受到外界正在發生什麼,他能聽到父母正說著一些奇怪的話。他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父母依舊說著那些他聽不懂的話,他也能聽見父母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屋子、柴房逐漸被紅光點燃,而賽爾特父母的唸誦也逐漸減弱了。
最後,他們用林秋聽得懂的賀露提雅通用語說道:“我們**即將逝去,精神將得以永生……賽爾特,別擔心,我們永遠都陪伴你的左右。”
在兩人身軀倒下之際,火焰形成的法陣彷彿受到了某種感召般,沸騰的火焰陡然升起,徑直竄向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