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熊什麼都不記得還來告官?說冤枉我都要比你冤枉了,幹什麼你誰不好找,偏偏找著大爺我,嚇得大爺我這幾天晚上都不敢出門去茅房解手,一路忍到天亮!忍到天亮多痛苦你知不知道,他奶奶個熊簡直要爆了!」小七剛剛是嚇得直髮抖,現下是氣得直顫抖。
「什麼都不記得?」施問聽見小七這番話,也是一愣。
南鄉遲疑半晌,道:「大人,不如讓他再想想,既有冤屈,死後魂魄不散凝成冤魄,便也是蒼天憐其可憫,要給他機會申冤。」
施問明白南鄉的意思,點頭後朝著花廳門口方向說道:「堂下冤魂,你慢慢先想你姓名叫作什麼,再想死前經歷過什麼事,無論什麼片段都可。捕快小七與仵作施小黑尋著你時,你陳屍于歸義縣城郊青溪旁,身上皆是虐打傷痕,並……有遭人淫辱的跡象……你慢慢回想,務必將還記得的事全說了,本官才能循線索將殺你之人繩之以法。」少年瑟縮地抖了起來,似乎其因施問的提醒而想到了什麼,好一會兒身體的顫抖稍停後,才緩緩開口說道:「冤魂……冤魂記得一些了……冤魂是被人姦殺,而後拋下江去的……姦殺冤魂的……是名男子……冤魂最後只記得零碎一點,他、他、他在冤魂身上逞兇時,叫冤魂為『譚樺』……冤魂的姓名或許叫譚樺!」
依稀記起了自己的姓名,譚樺抬起頭來,雙眼綻出了綠光,看得小七一抖,就往蘭罄肩膀上抓去。
可蘭罄也沒生氣,就任小七抓著,小七自己都沒察覺他抓著的是蘭罄的盾,開口便將少年的事完完全全說給了施問與南鄉聽。
南鄉記下了名字,再問:「那江叫什麼名字?江水水量大不?」
「青江。」譚樺說後,小七複誦。「江水很大……似乎……似乎離那人的屋子很近……還有……屋子很大……大得不得了…我在裡頭跑了很久,最終還是被抓到……」
南鄉對施問說道:「江水很大,死後又不過兩天,加以前兩日一陣暴雨,這般算來,應當是青江行經的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