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哩!」他鼻子出氣,哼哼兩聲。
「……」蘭罄眼神一下子陰了下來。「陳小雞你找死嗎?居然敢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
「欸……」小七伸長昂揚的脖子立刻就縮了起來,他陪笑道:「不敢不敢,小雞不敢!」
「哼哼!」蘭罄冷哼一聲,心裡有些怪怪的不是滋味。為什麼小七又認識了別的人,而且那個人還是他不認識的?那個人也像小春和雲傾一樣和他很熱絡嗎?一想起來,蘭罄心裡就酸酸的。
然後心裡一酸一擰,蘭罄就伸出手抓住小七臉頰兩旁的肉,狠狠地往外一拉。
「……酥兄……會痛……」小七哭喪著張臉,可還是莫可奈何地,任由蘭罄使勁拉。
古三勇和小七定下了協議,只要小七能幫他救古家的人,那他便會在公堂上說出一切事情並且坦白自己是受到東方旃的指使才殺人,小七聽後放心了些,便把人捆著,一起帶回客棧裡面去了。
小七另外要了間隔壁廂房安置古三勇,正當小七想著把這人單獨放一間見不著面不知會不會有危險時,蘭罄又在古三勇身上下了一點東西。
小七問:「那啥?」
暗紅色的粉末,碰到古三勇的眉心後立即激起一陣劇烈的疼痛,雙手被縛的古三勇痛得臥倒在地,額頭和鼻尖皆滲出冷汗來。
「這東西叫『月下香』,是我從屍毒中提煉出來的,今日先讓你試試。中這毒後若是沒有我的解藥,每天月亮一出來,便會疼到渾身亂顫什麼事都做不了。古三勇,你身上現下有我的兩種毒藥,所以不要胡亂跑,你若跑得太遠我跟不上,那最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可不敢保證。」蘭大教主淡淡一笑,下完毒之後便像個沒事人一樣走出了廂房,回到隔壁自己的房裡去。
小七想了想,把倒在地上的古三勇扶上床,把他手上的麻繩解開後拍了拍他的背,說道:「你乖一點,乖一點,小黑大人就會對你好一些的啦!」
之後又附上一句:「他的毒藥應該毒不死人的……如果真的痛得不能忍耐,那就同我說一聲,我去給你求個情。就這樣吧,很晚了,先睡。明日我去敬王府替你看看,順便找我那許久沒見了的哥哥敘敘舊。」
小七說完,便帶上房門離開了。
古三勇疼得渾身冒起冷汗,而後隨著時間慢慢過去,那陣椎心刺骨的痛才緩緩散去。朦朧間,他聽見鄰間聲音隱隱約約傳來。
『欸……你做什麼對他下那毒……』
『……跑掉怎麼辦……』
『……那也別讓人痛成那樣……』
『……』
『……要不……找種不會那麼痛的毒藥……』
『……你這隻雞真煩……』
『……是是是,我煩我煩……師兄高抬貴手……欸……會痛會痛,別再捏我的臉了……』
『……不準再幫他說話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知道……』
古三勇聽著小七和蘭罄的對話,心裡五味雜陳。
歸義縣縣衙裡的人都是好人,他在歸義縣裡也曾受過這些人的照顧,那包最後放進他懷裡的銀子,到現下都還留在他身邊。
甚至他都已經是連殺十九人、罪大惡極的殺人犯了,那陳七還連連替他求情。
只是,他心裡還是惦記著他娘和家裡親人……他們在敬王府牢中過得必定不是很好……那敬王不知會想出什麼法子來折騰他們……
古三勇閉上眼睛,始終還是沒放下心裡的盤算。
若陳七能救出他家裡人自是最好。
但若是不能……
若是不能……
小七一早便上了街,蘭罄留在客棧裡看著古三勇和玩豬,沒同他一起出來。
他在京城的路上走著,雪沒停過,白色的雪花落在他頭頂上,像是戴了頂白帽子一般。
走在東大街上,漫步過一座橋,因為已經抓到古三勇,也將能證明蘭罄清白了,小七今日心情有些好,直至到了敬王府前抬頭看著那牌匾時,臉上還是一派輕鬆的笑容。
讓門房通報「百里七」前來拜訪後,沒多久便有一個鬍子頭髮白花花的老人家匆匆忙忙跑了出來。
他一見著小七,先是愣了一下,和以前每次一樣,認不出小七到底是誰。
小七咧了個嘴,露出笑容與那兩顆雪白閃亮的小虎牙,叫了聲:「福伯!」
敬王府的老管家福伯仔細看了一下才「啊」地一聲,以同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