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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有一句詞寫道:“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陸曼就將這句美妙的詩詞在現實生活中演繹到了極致,柏喻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小聲啜泣,覺得心都要糾到了一團。
即使當初分手的情狀很難看,但她到底是他放在手掌心上疼惜了多年的小妹妹啊。
柏喻知道當年的自己也有錯,而如今他的事業也僅僅是好上了那麼一些,只能說是不再入不敷出,卻不能給她足夠豐盈的物質條件。
老實說在接到陸曼的電話的那一瞬間,柏喻是有些誠惶誠恐的。他的小女孩已經找到了更好的歸宿,儘管只是偶然的一面之緣,卻依然能看出那個中年男人的意氣風發。和他一比,自己簡直低到了塵埃裡。
然而聽到這樣委屈的嗚咽聲,柏喻就知道,他曾經如珠如寶捧在掌心的姑娘過得並不快樂。
陸曼的臉上是痛苦不堪的表情,可是內心卻是麻木的,她覺得自己好像被抽離了*,用一種奇異的角度看著在車裡的自己的怨恨悲痴,肢體上的動作完全不是由腦子下達的。
因為打電話分散了心神,衝過十字路口,當她看到那個中年婦女和孩子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已經儘可能快速的踩下剎車了,但似乎身體並不如何聽使喚。
陸曼的眼前變得一片猩紅,許多人在這種時候只會下意識的選擇保護自己,在她的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她就已經逃離了事發現場。
柏喻在電話裡聽到一聲異響就知道應該是出了什麼事,可連聲追問之下陸曼卻匆匆忙忙掛了電話。
等她再次打來的時候,柏喻明顯聽出了對方語氣中的不同尋常。
當柏喻立刻乘飛機前往兩人約定的地點時,夜幕已經降臨。
這裡是陸曼自己悄悄置下的私宅,郊區的人煙總是稀少而不引人注目的。j市畢竟是江瑾的老家,她本來想和對方結婚後就給他這個大大的驚喜,可以作為兩人的愛巢,卻未曾想到,這裡變成了與舊情人的幽會之所。
人在黑暗中總是會變得脆弱,已經明顯驚慌失措的陸曼下意識的就對柏喻說出了剛才的遭遇。
柏喻大驚失色——且不說交通肇事逃逸會入刑,對方的傷勢究竟如何、會不會因此喪命就是一個大問題。柏喻不贊同的看向陸曼,而當他的目光接觸到她抖如篩糠的纖弱肩膀時,讓對方去自首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柏喻掏出一支菸,頗為心煩意亂的點上,深吸一口後夾在指間。沉默在兩人之間瀰漫開來,直到手指被燃燒的煙體燙到時,柏喻才發現原來時間已經過去那麼久了。
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柏喻猛的將手中的煙摁滅,站起身來直視著陸曼:“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去……”話還沒說完,陸曼好像受了什麼驚嚇似的突然撲進了他的懷裡。柏喻感覺到自己胸口的衣服被一種灼熱的液體浸溼,剩下的話全堵在了喉嚨裡。
過了好一會兒,陸曼伸出手臂,主動拉下了柏喻的頭,給了他一個深長的吻。
陸曼的吻技相當出色,只那麼淺淺的撩撥了一會兒,她就能感覺到柏喻已經動了情。
兩人逐漸由單純的接吻轉向了肢體的糾纏,伴隨著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向床上倒去……
在慾海中沉浮的陸曼心中卻開始盤算起來:她現在羽翼未豐,需要這麼一個人來替她處理很多她不方便出面的事情,更何況柏喻本身對她有情,這樣的人毫無疑問是最好利用的。
主意已定,陸曼不禁更加嫵媚的呻、吟出聲,指甲也在對方的背上留下了一道道紅色的痕印。
激情過後,柏喻坐在床上沉默了半晌,最終跳入了美人的陷阱:“車子我來處理,你先暫時回去,不要引人注意。”
這件事柏喻處理的很乾淨,她後來才透過江瑾知道原來江瑜和那家人關係匪淺,在聽說胡媽昏迷不醒後她毫無疑問是鬆了一口氣的——她不確定對方是否在生死的一瞬間看見了自己的臉,如果以後江瑜真的和那女孩在一起,兩家人不可避免的會產生諸多交集,萬一對方認出了自己怎麼辦?
她還這麼年輕,她不想坐牢,她更加無法忍受失去這種錦衣玉食的生活。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現在的一切都是江瑾給的,已經過慣了人上人的日子的陸曼根本不能接受自己重新變得一無所有,她必須要把這些都抓到自己手裡來才能安心。
因此,那個老女人,還是死了的好。
陸曼不止一次在心中這樣祈禱。
陸曼還是沒膽子也沒那本事去醫院進行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