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阿婠羞得手足無措。
被纏得無法的阿婠某一天終於怒了,乾脆給他煮了三道茶中的第一道苦茶來塞住他的嘴。
白族的三道茶,分別是苦茶、甜茶、回味茶,寓意著人生一苦二甜三回味,其中第一道清苦之茶是將當地上好的茶葉放入砂罐中,放於小火上文烤,直至茶葉轉黃併發出“噼啪”聲,一股焦香味撲鼻而來之時便將滾水衝入,這樣泡出來的茶滋味苦澀非常,但提神醒腦。
江瑜這段時間為了消火喝了不少涼茶,看到這杯琥珀色的液體也不疑有他,接過來就直接灌了下去。
苦!這是江瑜的第一反應,而後他的臉就皺成了一個花捲,配上那一臉還未消退的火痘看起來滑稽極了。江瑜這人喜甜嗜辣,對苦味的接受程度極低,基本上平時吃個苦瓜都是要死要活的,此刻讓他飲這苦茶簡直就是在謀殺他的味蕾。況且白族三道茶原本在品嚐完苦茶之後,在清香尚未散去時就應該飲下第二杯甜茶,這樣方能帶來最好的口感。但在阿婠的蓄意報復之下,後面的兩道茶直接給砍掉了,於是小江同志就品味到了最真摯的人生之苦。
經過一頓收拾的江瑜果然老實了不少,這天阿婠就順利的擺脫了他的糾纏,回家陪胡媽吃晚飯去了。
江瑜一個人躺在床上,望著空空如也的房間,突然有些無聊。
“叮咚。”清脆的門鈴響聲讓江瑜幾乎以為是錯覺。這套房子是他賺錢之後置下的地產,安保措施在j市也算是數一數二的,許多名流都居住在此,也基本上不用擔心偷拍的問題,除了阿婠以外,知道這個地方的人也只有張偉等幾個因工作原因必須能隨時聯絡他的人了,而這幾個人此時都在外地代替他為《金色年華》的宣傳工作東奔西跑,也不太可能此時突然出現在這裡。
難道是鄰居?江瑜想想也覺得不太可能,城市中的現代人人際關係日趨冷漠,就算住在同一個樓道里恐怕也是見面不相識,更何況是這種聯排別墅,在彼此生活沒有交集的情況下串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江瑜跳下床帶好口罩,可不能讓外人看到自己的這幅尊容。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江瑜便好奇的走過去透過貓眼看了一下,然後臉就黑了。
正準備掉頭回房間,就聽到江瑾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混小子,別想裝不在家,你那點花花腸子少在你老子面前秀。”
“……”雖然江瑜很想叫保安把來人拖走,但到底是自己老爸,做這麼絕實在有些不妥,只能黑著臉拉開了門。
江瑾倒是立馬毫不客氣的登堂入室了,但他身後的那個人讓江瑜的臉色更黑上了一層。
“小瑜,好久不見了,你這孩子,忙完了工作也不知道回家一趟,讓我和你爸爸多掛念。”陸曼微微彎了彎紅唇,溫柔的說道。這和善的語氣要是讓不明真相的人來聽,恐怕還會以為陸曼是江瑜的親生母親。
江瑜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這位繼母相當的會演戲,不然當年也不能把老頭子哄得團團轉不是?但這幅嘴臉真的是讓他覺得噁心,因此他也只是聳聳肩,並不搭話。
他倒不擔心江瑾會因為這個訓斥他。從本質上來說,他家老頭子應該算是個比較傳統的直男癌,加上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雖然平時罵的跳腳,但心裡還是疼愛的,陸曼在江瑾心中的地位自然是比不上他的,是以只要他不是太過分,江瑾一般都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陸曼倒是習以為常,在江家呆久了,她早已學會了自說自話的技能。她的面色不變,仍然是那幅可親的笑容,甚至笑得更誠懇了一些,就好像江瑜是個正在鬧脾氣的小孩一樣:“小瑜最近真是越來越帥氣了,看了你演的那部電影的宣傳照,真是把我都迷倒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江瑜也不好意思口出惡言,只是衝她微微點了點頭。
江瑾似乎看不過去陸曼在那裡繼續廢話了,在沙發上坐定之後就頗為不耐的指了指江瑜:“大白天的你在自己家裡帶口罩幹嘛?”
江瑜一僵,江瑾又催促道:“有帶口罩跟長輩說話的麼?你是見不得人還是怎樣,摘下來。”
江瑜一聽這話,本來不想理,但卻忽然改變了主意。他意味莫名的笑了一下,然後面對兩人摘下了口罩,似笑非笑的衝陸曼說道:“陸阿姨也覺得為最近越來越帥了不是?”
對著那麼一張滿是紅疙瘩的臉,陸曼是怎麼也接不下這個話茬了——江瑾又不是瞎子,她在說下去只是顯得虛偽罷了,於是尷尬的笑了笑就不再發話了。
江瑾倒是毫不客氣的指著江瑜的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