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吃完晚飯連波就進朝夕的房間督促她做功課,有時候他們是背單詞,有時候是在朗讀,時不時地會從房間裡傳出朝夕的輕笑。
樊疏桐每每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和從門縫中透出的燈光,就覺得自己被隔絕在他們的世界之外,而那時候他多半是跟父親在樓下客廳看電視,能看啥呢,不是新聞聯播,就是軍事頻道,樊世榮自己看自己的,也不跟兒子說話,樊疏桐除了跟珍姨偶爾搭幾句訕,一點意思都沒有。於是就乾脆找寇海他們玩,有很長一段時間,他每晚都在寇海那裡打牌到深夜,回來的時候,朝夕的房間還亮著燈。快高考了,朝夕的複習很緊張,每晚都複習到深夜。而無論朝夕多晚睡,一定是在連波安頓朝夕睡了之後,樊疏桐才會睡。
那天,樊疏桐又去寇海家打牌,可是明顯的心不在焉,情緒不佳。寇海看出他有心事,隨口問了句:“失戀了?”
“失戀個屁,我都戒欲兩年了。”樊疏桐抽著煙,眉頭緊蹙。
寇海“撲哧”一笑:“這才真的是屁話,你要能戒欲,我就可以去當和尚。”
樊疏桐眼神飄忽,愣愣地看著寇海,知道他們都不會信他已經失去功能兩年,他當了兩年的太監! 。 想看書來
第六章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11)
“還是為朝夕煩心?”寇海一邊摸牌,一邊自顧說,“那丫頭可刺得很,別說你了,我都不敢跟她多說話,就覺得她那雙眼睛跟個貓眼似的,時刻警惕著,一不留神就會被她刺到。”
“炸彈!”細毛甩下四張A,瞥了眼樊疏桐說,“我琢磨著,士林是……是吃醋吧,連波跟朝夕明擺著是一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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