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這些傳光草根鬚的亮度全都降下來了,看來應該是陰天或者是晚上了。”阿左說話的時候他的腹部還發出了一陣腸鳴聲,不過到了夜晚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畢竟傳光草的根系實在太過龐大,而且王六六和他的另外三個分身也感覺腹中空空了。
“阿五,你這張臭臉能不能收起來?你這樣讓我怎麼跟你一塊兒去找吃的。”阿右將身上的行囊丟在了地上,由於隊伍中有阿左這個吃貨所以食物儲備消耗的特別快,用暴猿皮簡單縫製的行囊裡除了幾條還算新鮮的虎紋蛙腿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老大偏心,四哥的名字跟我們完全不搭配啊!”阿五從行囊裡翻出兩條虎紋蛙腿之後便開始大嚼起來,但是臉『色』的確緩和了幾分。
注意到阿五這邊的異常之後王六六便走了過來道:“不搭配?不也是阿字打頭的嗎?”
“是啊,阿五,哥哥我的名字有什麼不妥嗎?”王六六的身後緩緩閃出了一隻鼻樑特別堅挺的異蟲,細細觀看還有那麼一點兒歐洲雕塑藝術的美感混在其中。
阿五將虎紋蛙的大腿骨咬得咔吧直響道:“二哥叫阿右,三哥叫阿左,我叫阿五,可……”
“可是什麼啊?”被食物香氣吸引過來的阿左目光死死地盯著行囊裡的虎紋蛙腿,雖然努力地剋制著自己但他的口水依然不爭氣地往外流淌著,不過可惜的是這些虎紋蛙腿並沒有他的份,只有出去尋找食物的人才有資格享用這些虎紋蛙腿,就連身為本體的王六六都不會搞特殊化,他這個分身二號更不可能有偷吃的機會了。
“可是為什麼老大給四哥起的名字叫阿喀琉斯啊?別說字數了,連風格都西方化了!”阿五的語氣顯得有些委屈,畢竟就在王六六打出噴嚏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在笑,而且是笑到肚子疼的程度。之後的事情就簡單了,老大先是對四哥道了歉,然後當眾宣佈剛剛的阿嚏只是一個意外,四哥的名字一定會非常的響亮,於是四哥便有了阿喀琉斯這個響亮的名字。
阿左深深嗅了嗅虎紋蛙腿的香氣道:“三長一短選最短,三短一長選最長;阿右、阿左、阿五都是非常東方化的名字,咱們兄弟中也該有個充滿西方韻味兒的名字了。”
“可……可他的畫風都跟我們不一樣了!”阿五淚如泉湧地指向了一臉茫然的阿喀琉斯。
阿喀琉斯消耗了自己體內為數不多的精華對自己的外貌進行了一番改造,而他這麼做的目的也非常的簡單,既然有了一個這麼富有寓意的名字自然要做點什麼才行,不然豈不是浪費了老大的一番苦心?
“畫風?”阿左艱難地將視線從虎紋蛙腿上移到了阿喀琉斯的身上,隨後他一臉不可思議地驚呼道:“哎呀!阿喀琉斯,你這……怎麼還染成了一朵黃『毛』兒?”
也不怪阿左如此的吃驚,在決定好大家的名字之後他的眼睛就一直沒有離開過阿右,呃……準確的說是沒有離開阿右揹著的裝有食物的行囊,而這樣的阿左又怎麼可能注意到剛剛改變形象的阿喀琉斯呢?
阿喀琉斯雖然還之前的異蟲形象但他的頭頂多了一撮金黃『色』的呆『毛』,又高又挺的鼻樑上方是一雙水藍『色』的大眼睛,本來微微發黃的牙齒這時也變得潔白如雪,就連下巴上都多了一層非常帶感的短胡茬。
阿喀琉斯輕輕撫弄了一下頭上的呆『毛』道:“這個啊,我只是想要改變一下形象而已。”
“那掛在你脖子上的配菜又是怎麼回事?”阿左口水滴答地盯著阿喀琉斯脖子上的那圈綠『色』植物一動不動,行囊裡的那些虎紋蛙腿不能動,但行囊之外的食物可就不一樣了,雖然不能果腹但打打牙祭還是可以的。
“阿左,這是我的領帶,你不要打它的主意。”阿左那如同餓狼一般的眼神讓阿喀琉斯意識到了危險,他連忙躲藏到了王六六的身後,這條‘領帶’是阿喀琉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寬度也好、長度也好都是非常適合做領帶的替代品。
“領帶?咱們蟲族需要這種裝飾嗎?來來來,我要糾正你那扭曲的思想。”說罷阿左便口水滴答地挪向了王六六的身後,但在這個時候身為分身老大的阿右卻走了過來。
砰!阿右的拳頭結結實實地落在了阿左的腦袋上,隨後阿右用非常嚴厲的語氣開口道:“你只是想要吃掉阿喀琉斯的領帶吧?”
捂著腦袋的阿左這時眼角含淚道:“冤枉啊,我只是想糾正一下阿喀琉斯那扭曲的思想。”
砰!王六六也忍不住給了阿左一拳頭道:“思想扭曲的人是你才對,快跟阿喀琉斯道歉,你這樣早晚會闖出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