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鶯兒見帝尊欽伏宸主動向她問起話來,心中暗自竊喜。抬起頭來望著欽伏宸嬌俏一笑,軟聲細語地答道:“啟稟帝尊,鶯兒並未有幸拜師曜晗公主。只不過鶯兒自幼仰慕曜晗公主,曾在赤炎昕明宮得見過曜晗公主的舞姿,故而一直憑著當初的記憶而勤加苦練。今日在帝尊和娘娘面前獻醜了,還望帝尊不要見笑。”
“嗯,甚好!”欽伏宸對身邊的隨侍示意,“賞!”
那侍從立馬會意地從旁邊取了一個精緻的錦盒送到了雲鶯兒的手中。
賞了雲鶯兒之後,欽伏宸接著朝她淡漠地揮了揮手說道,“退下吧!”
雲鶯兒本聽到欽伏宸的一聲“賞”,心中歡欣不已,結果沒想到他的後半句竟是讓她直接退下,故而手中拿著那賞賜的錦盒,定定在原處有些不甘心。
旁邊的羲玥見雲鶯兒杵著不動,開口對欽伏宸說道:“帝尊,我這表妹鶯兒心性純善沒經過什麼事,估計這會兒受了帝尊的賞賜開心壞了故而有些失禮,還望帝尊不要見笑。”
羲玥說著催促雲鶯兒道:“鶯兒,還不趕快謝恩退下。”
雲鶯兒滿心的不悅,卻不好當眾表露,只能順勢朝欽伏宸一拜,極是不情願地說道:“多謝帝尊賞賜,鶯兒告退。”接著捧著那錦盒氣呼呼地退了下去。
一眾舞姬在舞畢之後一直襬著結束時的姿勢,直到雲鶯兒領命從帝尊座前退下來,她們才敢起身來隨著她一併退出殿去。
玄夢昔當日從半空落在樹上本就撞傷了腰,加上落到雁鳴府中又捱了雲鶯兒的一頓毒打,身上處處都是傷,如今這般保持著這個下腰的姿勢許久之後,竟然一時直不起腰來。待眾人都已經列隊準備退下,她卻還依舊在原地。
見雲鶯兒不悅地瞪了她一眼,玄夢昔咬牙忍住疼痛,慢慢地立起腰來,卻一時晃晃悠悠地沒有站穩,忽地往後跌下了臺階,身子直接砸在了琴師面前的古琴之上。雲鶯兒望著跌倒在地看似柔弱憐人的玄夢昔,眼中不禁露出了些兇意。
方才雲鶯兒沒從欽伏宸那裡討到好處,本就心情不好,見到玄夢昔陡然又在眾目睽睽之下跌倒,心中好不窩火,走過去責問道:“你這個丫頭居然敢在帝尊和羲後孃娘面前如此失禮,可是要找死!”
一旁的雁鳴夫人秋映雪見狀起身,朝欽伏宸和羲玥一拜:“府裡這個舞姬沒見過世面,在帝尊駕前不免慌亂無措,還望帝尊和羲後孃娘恕罪。”
秋映雪說著轉身對雲鶯兒道:“鶯兒,趕緊將這丫頭帶下去吧,別掃了帝尊和羲後孃孃的興致。”
雲鶯兒哦了一聲,剛準備帶著玄夢昔退下,忽聞身後傳來一句:“慢著!”
這一聲“慢著”讓玄夢昔心中一跳,也讓雲鶯兒心中一驚。她們都認出了這是欽伏宸的聲音。
只聞欽伏宸皺眉繼續淡淡地說道:“今日乃是羲兒的生辰,你們雁鳴府這慌張的舞姬著實是令人掃興。”
雁鳴夫人秋映雪和雲鶯兒聽到帝尊欽伏宸此言,不由面色刷白,隱隱感覺不妙。母女二人眼神互相交換,卻不知帝尊意欲何為。
雲鶯兒自作主張地說道:“帝尊息怒!這丫頭掃了帝尊的興致,擾了羲後孃孃的歡宴。帝尊儘管狠狠責罰這賤婢便是,我們雁鳴府絕不袒護。”
羲玥見狀在一旁勸解道:“帝尊,想來那舞姬也不是故意,本不是什麼大事,依臣妾看還是算了吧。”
然欽伏宸聽到雲鶯兒的一番話之後面色更加難看,眉頭緊鎖,滿面皆是不悅地說道:“本尊看你雁鳴府這舞姬在眾人皆散之後她還沉浸其中似乎意猶未盡不肯離去,既是如此,那本尊便罰她單獨再為羲後再獻舞一曲。”
在場的眾神包括玄夢昔皆是愣住了,欽伏宸讓她單獨再跳支舞?這算是什麼懲罰?雲鶯兒不忿地瞪了玄夢昔一眼,在她看來帝尊這根本不是懲罰,反倒是給了玄夢昔單獨冒頭的機會。故而她開始懷疑玄夢昔方才乃是故意跌到引起帝尊注意,不禁暗自在旁嘀咕了一句:哼,我倒是小看了你這丫頭!
眾人還未回過神來,只聞欽伏宸繼續淡淡地說道:“若能跳得比你家主子好,讓帝后看的高興,本尊便免了你的罰。若是跳得不如你家主子,那你就去下界化作冰蠶吐絲三百載,直到將方才被你撞毀那古琴琴絃續上為止。”
雲鶯兒聽到帝尊欽伏宸後來的這話,心中的火氣不由消了大半,有些幸災樂禍地望著玄夢昔道:“你這丫頭,還不趕緊跪謝帝尊給你恕罪的機會!”
玄夢昔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跪好,俯身在地說道:“是奴婢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