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反倒正是因此,顯得他心中越是在意。
“你們都去外頭候著,我沐浴的時候不喜歡有旁人在場。”玄夢昔對那群婢女吩咐道。
那群婢女並未聽從玄夢昔的吩咐,只是都極為默契地退到了紗幔的後頭,並不約而同地轉身背對著浴池。
見此情狀,玄夢昔便覺得自己依舊是太過天真了些,也知道此事想來要從長計議了。
浴池裡帶著花香的水汽縈繞著她的身體,泡在這熱水裡頭,之前在黑曜洞中因寒冷而緊縮著的筋骨慢慢地放鬆舒展開來。玄夢昔在水池中划動著自己的手臂,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怎麼會?這不可能!
腦中一個激靈,讓全身被熱水泡的有些鬆軟的身體立馬變得僵直起來。她騰地從水池之中上了岸,旁邊候著的婢女立馬用寬大的浴袍將她圍了起來。
她急聲問道:“你們尊主現在何處?”
“姑娘,尊主一直都是夜宿落雲閣,故而此時他應該那裡。”領頭的婢女恭敬地答道。
聽說熙黠在落雲閣,玄夢昔等不急幾個婢女擰乾她滴著水的長髮,直接更了衣便往落雲閣奔去。她覺得熙黠隱瞞了她太多的事情,她究竟是如何來到這魔界之中的,似乎並沒有他所描述的那般簡單。
在落雲閣的門口,玄夢昔卻被攔在了門外。侍衛傳話道是尊主已休息,不打算見任何人。
玄夢昔聽後有些難以置信,她沒想到從前對她有求必應的熙黠,如今居然有對她拒不相見的一日。只是熙黠越是這般,越讓玄夢昔的疑心加重。看來真的是如她所料,這其中必然有隱情。
幾個跟著她的婢女對玄夢昔相勸,讓她又明日再來,可玄夢昔卻固執地要在落雲閣外等著熙黠出來相見。
“去告訴你們的尊主,他若不出來相見,我便一直在這裡等著!”玄夢昔對門口的侍衛揚言,她今日便是要在這裡死磕著等熙黠出來。雖然知道這樣的做法並不聰明,但是她心中的疑團一刻不解她便周身不寧,故而也只能用這樣的笨辦法逼熙黠出來面對了。
等了約莫半個時辰,落雲閣的大門果然開了,一黑袍身影從裡頭緩緩步出。如勾的殘月映出朦朧的輪廓,周身透著濃濃的邪魅之氣。似乎她已經許久未從熙黠的身上嗅到過這樣的氣息了。
然待那人走近之後,玄夢昔方才看清從落雲閣中出來的竟然並非熙黠,而是當年接替熙黠統領邪魔一脈的墨魁。
落雲閣外的眾人見墨魁出現在落雲閣外,立即齊刷刷地跪倒在地,高聲敬呼道:“拜見尊主!”
玄夢昔當場愣住,這些人都稱呼墨魁為尊主?那熙黠呢?
墨魁不疾不徐地穩步走近玄夢昔,眸子中盡是冰冷與陰霾之色。緩緩開口道:“你半夜執意求見本尊究竟所為何事?”
儘管墨魁渾身散發出陰冷之氣,但玄夢昔卻心中卻沒有絲毫畏懼。比起當年的熙黠,墨魁終究還是少了一份霸氣。
“我要見的是熙黠。”玄夢昔直接坦言道。
玄夢昔此言一出,旁邊一個侍衛立馬怒叱道:“放肆,至尊的名諱豈是容你直呼的!”
“多嘴!”
墨魁話音剛落,揮手一道邪光,那個方才怒叱過玄夢昔的侍衛頭頂忽然噴湧出如同彼岸花般的一注血花。在這暗淡的紅月之下,空氣中頓時瀰漫了濃重的腥氣。不多久那人竟是當場倒地化作了一團血汙。在場之人見狀個個都戰戰兢兢地不敢再多言一句,生怕再惹怒墨魁後引火上身。
“墨魁,你怎麼無端端的殺人!”玄夢昔瞪大眼睛,方才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般無端死在了墨魁的手下,而墨魁卻眼皮都沒有抬過一下。
“我都說了,他多嘴!”墨魁側過臉來,那臉上的疤痕似乎比從前顯得更為猙獰邪魅。輕輕掃視了一番周圍,他冷冷地吩咐道:“全部都退下去在外圍守著,不許任何人接近落雲閣半步。”
目光落在玄夢昔身上打量一番,墨魁忽然無端端地邪笑著:“想不到真的有人能在歷經九九八十一鞭損魔鞭劫之後還能生還,早曉得當初就不去救你了。”
玄夢昔皺眉道:“墨魁你什麼意思?”
墨魁眼中露出玄夢昔熟悉的兇光,聲音也帶著些讓人發顫的寒意:“你這麼急著想要見熙黠,不就是想知道三百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三百年前?”玄夢昔心中咯噔一下,遲疑地重複問道:“什麼三百年前?”
“三百年前神族太子欽伏宸被一妖女所惑,後來這妖女被神族擒獲並經三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