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福伯緩慢的踱著步子往廳裡移去,樣子古怪透頂,大有口吐白沫的態勢。
“怎麼搞的,問他一句話,緊張成那樣。”
嘀咕兩句,紫元便朝射擊場繞去,如果她猜得沒錯,南宮遊大概又在那裡耍帥了。
果不其然,她老遠就看見南宮遊的身影了,他老愛穿一身白,活像個路標似的。
“喂——我來啦!”紫元朝他搖手大喊,接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過去。
南宮遊連忙騰出一隻手來接住她,再讓她安全的落地,“你發春啊!用這種姿態,真是不雅觀。”他的口,氣像她爹。
“我若發春,難道你沒有感覺很幸福?”紫元往他身上靠去,親呢的倚在他懷裡問,這種三八兮兮的聲音連她自己聽了都覺得很噁心。
適巧看到一個一閃而過的黑影,完了!南宮遊心中已有最壞的打算,難怪大家都說女人是禍水,真沒錯。
“告訴你一件你也會覺得很倒楣的事。”南宮遊示意她附耳過來。
“什麼?”紫元輕聲細語,有種聽秘密的快樂。
“大當家的剛才從這裡經過了。”南宮遊小聲的道。
“什麼?”這回紫元的音量提高了,而且還高了八度,她瞬間臉綠掉了。
“怎麼樣?很想自殺吧!”南宮遊嘆了口氣,“昨天叫你檢點一些你偏不聽,不信邪,現在知道慘了吧!”
紫元本來以世界末日似的姿勢用雙手遮住臉,但一聽到他的話,又迅速的放下了,“我警告你,不準再說這種滅我威風的話,聽見了沒?”她捶了他一拳。
“拜託,你是女孩子,力道應該放軟一點,否則大當家是不會對你輕憐疼愛的,懂不懂?”南宮遊撫住自己胸膛,臉上卻笑意盈然。
“我知道,這還用你教。”紫元斜睨他一眼,“這種蠻力,我只用在你身上,至於他呢,你放心好了,是絕對享受不到的。”
“我可真吃虧啊!費心盡力的幫你們牽起紅線,你就如此報答我?”南宮遊苦笑道。
“誰教你不去想辦法救陽平公主,如果真把她給救出來了,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這輩子都不用煩惱住的地方了。”紫元又忍不住諄諄引誘他了。
“你指的是牢飯吧!”南宮遊瞧著她,正經八百的說。
“去你的!”紫元狠打了他一記。
“不逗你了,說吧!找我什麼事?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對不對?”南宮遊笑盈盈的道。
“算你聰明,一眼就看出我別有目的。”紫元說得言不由衷,她深知當然要先說些好話啦,這樣魚兒總是比較容易上鉤。
“小美人,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就不必再灌我迷湯了。”南宮遊大方的應允,不然再跟她兩兩相望下去,他難以保證自己會不會衝動的吻她一下。
紫元泛起一絲笑意,“我希望多瞭解席不赦這個人,把你所知道的,告訴我。”
她又開始命令人了!“打聽他的事情也沒用,感情是要靠兩個人慢慢去培養的。”南宮遊笑得邪氣又一臉的曖昧。
“不是你想的那樣,沒那麼香豔。”紫元翻了個白眼,她只不過想了解席不赦的為人,再從中研判他有沒有可能會派人去救陽平而已。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就算你對我兄弟有意思也是理所當然的,用不著害羞。”南宮遊毫不掩飾眼中的笑意,樂此不疲的繼續調侃她。
“你要我澄清幾遍,我——沒——有——害——羞!快說,否則你會後悔。”紫元從鼻孔裡冷哼一聲,她有點動怒了,害羞?!見鬼了,那是連她自己都沒見過的德行。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哇!別打我。”說完這句,南宮遊很識相的收斂起逗弄之心,他自然的拉著紫元到一旁的亭子裡坐下。
“說到我那兄弟,他姓席,叫做席不赦。”南宮遊搖頭晃腦的道。
“廢話,你怎麼不說他是個男的?”紫元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一樣的想將一個人掐死。
“這你就錯了,此姓並不是他的本姓,乃是他跟隨其師而姓席,所以他到底姓什麼呢?沒有人知道。”南宮遊馬上反駁了紫元的說法,還一副很厲害、很知道內情的樣子。
紫元搶過他羽扇搖著,故作不經意的問:“哦?既然姓什麼沒人知道,那就約略說說他的出身吧!他是什麼人家的子弟,家世清白嗎?”
“家世清白?!”南宮遊撇唇道,“不知道你所謂的家世清白是什麼?像我們這種專幹打家劫舍勾當的粗人,你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