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眼裡驟然閃現的驚嚇。
大掌往她頸後一滑,扣緊她的後腦,一記火辣激烈的吻,就這麼落了下來。
這一吻,吻掉了兩人的對話,吻去了對話中一直出現的另一個女人,也吻掉了宋倪真對傅學頤的批評,空氣變得充斥著酒的氣味,火辣辣的氛圍在兩人間流轉、籠罩,直到兩記同樣響亮的喟嘆聲傳出。
胸膛的空氣被擠盡了,他們迫不及待地吻著彼此,迷戀熱情地探索著彼比。
宋倪真為這記綿密溫熱的吻而顫抖著、嬌喘著。
或許是因為酒精助長了情慾,她瘋狂地拉扯著他的衣服,而他則完全任由她胡作非為。
一切都亂了,當他吻過她迷人的肌膚、動人的曲線,她顫抖著迎合,讓戀情的戲碼燃燒至最終。
他們再也分不清,是誰先扯掉了誰的衣服。衣衫一件件飄落,他們再也不想爭辯,到底是誰先拉去誰身上最後一件遮蔽物。
他彎身抱起了她,大步邁向臥房……
她恨不得殺掉自己——這是宋倪真醒過來的第一個念頭。
真的死定了!
當腦子不再為宿醉而苦,可以恢復正常運轉,宋倪真想起了昨夜激情荒誕的一切,將覆在身上的被子拉高過頭,一張俏臉埋在被窩中呻吟歎息。
默數了幾秒,她深吸了幾口氣,拉下遮臉的被子,小心翼翼地將他霸在她腰上的一手,悄悄挪開。
見他沒醒來,她安心地深吐了口氣,又因為呼吸太大聲,而抬手搗住口鼻。
急忙忙轉過臉來,見他仍深閤眼皮,動也沒動,宋倪真大大鬆了口氣,躡手躡腳地溜下床。
幾乎,雙腳才踏上地板,她即動作神速的開始在地上找衣服穿,不過幾秒,她身上的衣服已套妥,但卻怎也找不到最親密貼身的小褲褲。
在臥室裡搜尋過幾圈,她忽然定住不動,連深一點呼吸都不敢。
只見,床上的人不知是不是因為她唏噓的聲響,而翻了個身,拉拉被了,蓋過俊顏。
見傅學頤將被子拉高蒙過臉,宋倪真大大鬆了口氣,然而,找不到私密小褲的她,有點沮喪地垂下雙肩。
視線由地板上拉開,緩慢地挪向床鋪那修長有型的身影上,驀地,宋院真嚥下一大口唾沫,害怕再次見到被窩下的那張俊顏,她匆忙轉身,躡手躡腳的逃離。
幾乎在門板喀嚓一聲,回覆到合起狀態的剎那,傅學頤就拉下蒙在瞼上的被單,深瞅著緊緊合起的門板。
微勾的嘴角,洩露了他的好心情。
其實他早醒了,在她醒過來,用被子蒙著臉呻吟時,他就已經醒來。
黑亮深炯的眸光緊盯著天花板,他想著她方才的舉動,不覺地哈地一聲,笑了出來。
搖搖頭,他想搖掉腦中突然閃過的念頭,但知道那是不可能,他非常瞭解自己的魅力,知道自己的魅力絲毫未減,一樣能讓見到他的女人趨之若騖。
唯獨她不同!
從她方才的舉動看來,她嚇得只差沒連滾帶爬的逃離他身邊。
靜靜地,傅學頤又仰躺在床鋪上幾分鐘,想著她方才每個好笑的動作,實在令人難以想像,一個像她這樣明豔動人的女人,在男女關係上卻像個交白卷的學生一樣,生澀得讓人憐惜。
他居然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不覺地,他心中競有點驕傲了起來。
拉回目光,他靜靜地朝著她消失的門扉一望,又失神了數秒,想起她的容顏,想起她強悍和嬌羞時截然不同的兩個模樣。
“我們的遊戲才剛開始,我是不會這麼快就放手的!”說著,他伸手由枕頭底下取出那件菲薄的布料,好笑地瞅著。
從宋倪真在清晨落跑的那日算起,已經整整過了七天。
回想起那日,她直奔機場,慌慌張張的搭第一班飛機返回臺北,至今她仍餘悸猶存,沒有一天不是在忐忑中度過。
拜託,她又不是殺人犯,但表現出來的反應卻比殺了人遺緊張。
尤其每當公司的電話響起,她就會莫名其妙地驚嚇到,怕是博學頤撥電話來追問,她為何落跑。
“喂,倪真,吳導那邊聯絡得如何?何時可以開拍?”葛明偉由辦公室裡走出來,來到她的座位前。
這一聲喂,嚇了宋倪真一大跳,趕緊抬頭,一記白眼瞪過來,她口吻不善,“你不會小聲點嗎?想嚇死我嗎?”有點心虛,因為閃神,所以她先發制人。
“你什麼時候膽子變小啦?”葛明偉沒理會她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