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路到了現場,案情說的差不多,到達之後崔寶山卻不在。
“隊長撤了,省裡的大領導聽說六年連環案又發生,已經責令省廳務必在一個月內將這個案件徹底解決。省廳三位大佬表態在省委緊急召開的會議上表態,如若一個月不能破案,將拒領工資,一直到破案為止!這可是大問題,面子啊!如果公安戰線上的最高冷到都拿不到工資,那麼下邊的人們情何以堪?所以這個案子已經不是咱們刑警隊一家的事,整個漢東都會動起來,火車站,機場,港口,公路,高速所有的地方都在查,按照大領導們的要求,如果找不到嫌疑人,那就把停在漢東的所有人全都查一遍!重點排查案發當晚,案件現場所在地為中心,直徑十公里範圍內的所有人……都有誰在這邊,為了什麼,出現在案發現場附近做了什麼,這些都要知道。”
小北一臉緊張的給楚紅齊浩講著最新動態。
齊浩從楚紅那裡瞭解了大概的案情,也不去管省廳市局的領導們在如何安排,直接在小北的帶領下進入現場檢視,楚紅天佑跟隨。
五個房間六具屍體都沒有動過,齊浩看了一圈後問楚紅。
“剛剛聽你說,這個嫌犯很狡猾,之前的六年他從來沒有讓自己置身於案發現場的任何攝像頭下?”
“是的,凡是出現在案發現場攝像頭中的人員車輛前輩們都曾經一一排查過,幾年下來也沒有發現兇犯是誰的可能。”
齊浩點點頭,看向小北道:
“去核查附近所有攝像頭,以及它們的監視範圍,我要一張圖紙,把攝像頭能監視到的地方用黑影遮蓋,剩下的盲區就是嫌疑犯可能的路徑,既然他有病態的謹慎行為,想要隱蔽身形,那麼盲區自然就是他唯一也是必經之路。找到後去排查這些地方,讓我們的人去詢問那些盲區附近的居民……事無鉅細,就讓他們去描述曾經看到過的人好了,不管有沒有嫌疑,我只要他們看到的一起,包括人,也包括人們的衣服穿著!”
小北聽後急忙離開去安排,楚紅微微點頭道:
“你的想法挺好,不過這能找到兇手嗎?”
“以這個院子為中心,一公里範圍內假若有二十個盲區點,那麼兇手從外圍到達案發地點,就有了許多條路徑選擇,我們就尋找這些必經之路,只要在不同的點,有不同的人能夠描繪出外貌特徵相近的人,那麼他就有可能是兇手。進一步來說,他三四次都出現在不同盲點上,但卻從來沒有現身在攝像頭下,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什麼?”
“這個人就一定是兇手!所以我要找的就是這樣一個在昨天晚上五點之後,先後出現在這些盲點中的人,這種機率是很低的——出現在四五個盲點中,卻不出現在攝像頭下,只有兇手才會這樣做。。。。。。”
楚紅楞了下,思考著齊浩說的話。
似乎有些道理,但這麼絕對嗎?想了一會後楚紅搖頭道:
“就算你說的對,可沒用的!之前的幾宗案件,前輩們都挖地三尺了,凡是靠近兇案現場的地方都尋找一遍,什麼攝像頭下盲點中的線索都去挖掘了,卻毫無結果。”
“搜尋面太廣,準確性就會消失,我要的就是那些影片盲點在昨天晚上五點到今天早上的情況,這減少了許多搜查面,相信工作人員會更認真,那麼就更容易發現線索。。。。。。算了,這些事讓小北去做就好。楚紅,六名死者中無法確定出兇手是要謀殺誰嗎?”
“謀殺?”
“是啊,死了六個人,根據現場的狀況來看,兇手的目標原本應該就是殺一個人,其他的人根本就是順便殺死的…。。。只有找出這個他要謀殺的人,才能結合以前的六宗案找出其他六個被謀殺的目標,當七個被謀殺者連成一線,我們總會找出兇手殺人的規律。”
“這種可能以前的前輩們倒是也提過,兇手只是要殺一人,其他人都是墊背,不過我們之前的六宗案都沒能發現真正的第一死者,所有死去的人都是一樣,被捆,放血,死亡時間不分先後。我們也曾想著是不是第一個死的人就是第一死者,可後來又覺得不是,兇手其實沒辦反控制死者的死亡時間,他殺人的方法是在對方身上割開小的血口,最終導致被害人流血而死,因為每個人體質的不同,就算是先放血的人,也可能是後死。”
“是啊……可如今看來,最為關鍵的還是要找到第一被害人。到底是誰為了什麼事才會去殺人呢?”
看了一遍現場,齊浩覺得資料收集的差不多,也看不出什麼門道,於是就和楚紅回返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