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鐵門前停住,艾米搖下車窗,側過頭,打量著著門前的男子,目光微怒。他沒有迎上來,而是倒剪著手,站在原地望著她,笑。
艾米開啟車門,探出一隻腳,身體依然做在駕駛座上“你,很不錯嘛。”
“任何吸引我的,我都找得到。”阿勇回答。
“靈敏如狗。”艾米搖頭,嘟著嘴,目視前方。
“褒義?”阿勇問。
艾米不置可否。
“給你!”阿勇伸出手,手中拽著一根墨綠色的細線,線的末端懸掛著一橢圓形的物什。
“我家鄉的天珠,最適合戴在美麗而智慧的女人脖子上。”阿勇走進一步,俯下身,把手伸到艾米的眼前。在他攤開的手掌上,躺著一顆橢圓形的石頭,黑色的紋理,猶如一隻深邃的眼。一股神秘而幽深的力量,從眼的深處向外,向四周漾開。
“智慧和美麗就像門與窗。”艾米雙手疊放在方向盤上,“上帝開了一扇,總會關上另一扇的。”
“而你,是他的寵兒,”阿勇接過話,“上帝不僅為你開啟門和窗,還為你喊來了一個絕世好男人。”
“好男人!走著瞧吧……”艾米關上車門,別克車壓著細碎的紅土,慢慢地駛進院內。
貝交錯著粗短的四腿,從花草間跑出,向艾米跑來,短而矮胖的身體像一根滾動的小臘腸。
“喲,貝,小貝……”艾米半蹲著,搖晃著手中的車鑰匙,叮叮噹噹的響聲逗得貝左蹦右跳,像個胖小孩一樣,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兒。
“貝,呵呵,貝……”艾米蹲下來,憐愛地把它抱起,擼著貝的絨毛,把粘著它身上的雜草撿淨。貝愜意地閉著眼睛,享受艾米的愛撫。
“小懶蟲,別睡。”艾米和貝說著話,眼睛卻斜睨著站在一旁的阿勇“睜開眼睛看看身邊這位哥哥,小懶蟲。”
“你猜猜,這位哥哥來我們家做什麼?”艾米對著貝自說自話,“他呀,小米媽媽知道,他需要我,小貝哈,你知道男人們要的都是什麼嗎?他們的眼睛都在追逐美麗女人的身體。以後,我的小貝貝,可不要被這樣的壞男人給欺負了咯。”
阿勇倒剪著手,站著,一言不發。對於眼前這個古怪而美麗的女人,他自有把握。
“走咯,我們進屋去……”艾米抱起小貝,走進石樓。阿勇把這當作默許,隨著她進屋。一前一後,不急不緩,好像走進這個家是他生活中每天都在經歷的事情。
天色漸暗。月亮爬上桉樹飄香的山頭,淡青色的月光如水般流瀉。小石樓裡沒有燈光,只有月色靜靜地流淌。
客廳的沙發上,艾米半躺著,身子靠著阿勇。他則低著頭,粗糲的手指輕輕地畫著她臉部的輪廓,深邃的眼窩,高挺的鼻樑,小巧的鼻翼,溼潤的桃紅色雙唇。
“你心事重重。”手指停在了艾米的眉心。
“你對所有去酒吧買醉的女人都會這樣說吧?”艾米把手中的小球擲向角落,貝滾動著圓圓的身體,追逐著小球,也湮沒在牆角的黑暗中。
“哈哈哈……智慧的女人。”指尖在艾米額頭點了一下,彈開,落在她溼潤的唇上。“可是這回你錯了。”
“搪塞!”艾米張開口,手指一失足,跌入她的嘴中。艾米使勁兒地咬住它,阿勇抖了下,趕緊把手抽出,呵呵地笑開。他的唇報復地落在她的唇間,隨後是身體,強硬而霸道地把她單薄的身體覆蓋。
女人的酮體在月色中上了一層釉,泛著冰冷的光澤。阿勇熱烈的手撫過每一寸冰冷的肌膚,卻冰冷依舊。
“你失去了兩個男人。”他咬著她的耳朵,粗重的喘息像牛蠅,鑽進她的耳朵,嗡嗡作響。
“我的家鄉有一種神奇的巫術,透過身體的接觸,可以看見一個人的過去。”
夜更暗了,一股神秘的氣流滲入艾米的肌膚,她覺得冷,冷氣從脊椎骨像腳尖蔓延。她伸出手,環住阿勇的脖子,把整個人躲進他的懷裡,像小時候受了驚嚇,躲進艾勇的懷裡一樣。
“你失去了你的男友,因為你讓他失去了金錢。”阿勇沉著嗓子繼續說,“不過……”
“不過,他傷不了你的心。”阿勇望著暗處,黑暗中有華麗的藏文,書寫著艾米的過去,他用康巴男子低沉地聲音認真地念出,一字一句地灌進她的心裡。
“你愛的是你的爸爸,死去的爸爸……走了的人,為什麼不乾脆的走,還要給孩子留下一團解不開的迷呢?”
阿勇長長嘆了口氣,把手放在艾米的頭頂,撫順她汗溼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