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書櫃、書桌、DVD、投影機、環繞音響、貴妃椅,大得足以睡下兩個人的沙發……這間只比她的臥室略小的起居室似乎還有很多東西,但是她今天的確是累了,改天再細瞧吧!佟海寧如是想。
“最後,這裡。”樊振宇推開了某道活動式的書櫃,略有倦意的面容回頭向佟海寧微笑。“這裡是我的房間。”
“呃?”佟海寧微怔。
這間約莫七十平左右大小的屋子,一樓是院子、客廳、飯廳、客房、與廚房,而二樓這麼大的空間僅隔了三間房間——她的房間、起居室、樊振宇的房間。
這兩間房都有獨立對外的門扉,中間只是起居室相連。
樊振宇如他所言,的確給了她一個獨立的房間,甚至還給得明亮寬敞,自由得可以令她選擇要不要被他打擾。
她相信,她只要不想看見樊振宇,只要將那道活動式的書櫃掩了,珠簾放下了,她便與一名獨自在外居住的單身女子無異。
“爸媽不知道你把房子裝潢成這樣嗎?”佟海寧不僅脫口問道。她此時口中說的爸媽,指的當然是樊振宇的父母,她的公婆。
“我相信如果我母親同意的話,我父親應該也挺想把房間改成這樣的。”
“呃?”佟海寧一愣。
“開玩笑的。”樊振宇擺了擺手。“我跟他們提過,他們並不反對我們有慢慢培養感情的空間,或是吵架時能夠各自思考冷靜的空間。”兩個彼此還不相熟的人結婚哪有那麼容易?他的父母並不難理解。
更何況,樊振宇毫不懷疑,與他的夫妻感情生活是否融洽相比,他的父親更關心他是否能安撫好佟海寧,令佟海寧的父親為他帶來最大的政治助益這件事。
不過,這點就不需要特別向佟海寧提起了,雖然,他想,依佟海寧聰穎的性子,要想通這個環節也不難。
才正想著呢!佟海寧果然就擰著眉頭,不知道偏頭思索起什麼,樊振宇及時出言打斷了她遊走的神思。
“好了,已經很晚了,早點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或是有什麼東西找不到,你可以隨時過來叫我。”新婚夜,即便他們沒有愛情,想這些有的沒的還是太傷人。
而且,今天又是婚禮又是宴客的折騰了一整天,他累了,他也看得出來他新婚的妻子累了。
佟海寧沉默了會兒,彷佛直到此時才驚覺仍穿著送客禮服的自己早已疲憊不堪。“好,晚安。”她說。
“晚安”樊振宇望著佟海寧的背影走入起居室,揉了揉累了一天隱約發痛的眉心,開啟房內的小冰箱,灌了口冰啤酒。
他今晚已經喝太多了吧?可是怎麼卻覺得還是喝不夠?
他鬆開領帶,梗在喉間的那份心浮氣躁,無論如何都鬆不開。
睡不好……凌晨四點,佟海寧數不清自己是第幾度從床上睜開眼。
是認床嗎?她盯著陌生的天花板吊燈,環視四周,這間屋子還有新漆的味道,當中的陳列擺設絲毫不富麗堂皇,走的是簡約低調風格,樊振宇說,這是因著要與她結婚,所以才重新購置的新房。
房內連一點居住過的痕跡與人味都沒有……是因為這樣才睡不好嗎?
佟海寧翻身下床,搭上外衣,開始動手整理起自己的東西。
才拆開三個箱子,她便聽見兩道門扉之外的距離傳來了不尋常的聲響……很像是玻璃破掉的聲音?
是窗戶嗎?還是其他的什麼?她不太確定。
既然,樊振宇說管家是明早才上班,她想,她有義務巡查一下情況。
才走到起居室,第二波的碎裂碰撞聲便從樊振宇房內傳出來,她心一慌,幾乎是小跑步地奔跑進樊振宇房內。
觸目所見是滿地不同種類的酒瓶酒罐,臺灣啤酒的鋁罐、威士忌、紅酒、碎裂的玻璃瓶,與飛濺四處的冰塊,倒在牆角的冰桶……
這約莫是樊振宇睡著時翻身,手一揮碰倒了放在床旁矮几上的冰桶與酒瓶所造成的混亂吧?
很好,這麼多酒,她的丈夫很不幸地是個酒鬼。
佟海寧深呼吸了口氣,微微嘆息。
床上那個竟然沒被酒瓶碎裂聲吵醒的熟睡男人是酒精中毒了,還是真的睡著了?她無奈地走過去探他鼻息。
呼吸很規律,看起來睡得很沉……希望樊振宇明天清醒,迎接他的不會是剛起床忘了穿拖鞋便下床,雙足被酒瓶碎玻璃劃破的慘叫聲。
算了!既然都來了,那就好人做到底吧!
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