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省與川省的交界處。 “律!” 獨角馬王前蹄一踩,在一處山崖上停住了腳步,從秦嶺子午道出發,沿途遇上了不止10波裁決所的圍追堵截,它一連跑了三天三夜,硬是把吳凡送到了秦西省的邊界。 啪嗒! 汗水順著它的鬃毛滴落,渾身肌肉開始像抽筋一樣無規則扭動,就像裡面鑽進了幾頭盜墓小說裡,專門鑽人體內的蝨子一樣。 “給。” 吳凡從面具空間裡掏出了一顆極品靈石塞到獨角馬王的嘴裡,本來說好的是給一顆上品靈石,但吳凡也不是一個吝嗇的人,對方冒著巨大的危險揹著他跑了三天三夜,確實很夠意思了。 獨角馬王興奮的在原地蹦起三丈高,像咬尾巴的狗一樣順時針、逆時針轉著跳了好幾圈。 “律!” 隨後,獨角馬王嘶鳴一聲,烈火四蹄一揚,朝著來時的方向,頭也不回的奔去,它是自由的野馬,它現在要回秦嶺山脈去找它的族群同伴了。 秦西省的大妖警報,在吳凡離開秦嶺的那一天就解除了,那頭大妖像是有感應一般,在察覺到要找的東西已經離開此處後便也消失了。 秦嶺山脈在第二天便恢復了正常,那些逃亡的妖獸也都陸續返回棲息地。 這一事件除了秦西省的總督捱了大妖一頓毆打,裁決所被搞得雞飛狗跳,斬妖隊、軍武者被搞的弄了一場危機演習,獵武者小賺了一筆以外,就沒造成多大的影響了。 一路目送著獨角馬王遠去,吳凡也將視線投到了山崖外。 “呼...” 他深吸了一口氣,做好心理準備,因為一旦從這處山崖離開,他便離開了秦西省進入到了川省。 從帝都出發,到如今即將回到川省,回到天府,本來動車10小時的路程,他走了將近20多天。 當初選擇離開帝都,就是因為吳凡要親自確認老爸是否加入了邪教,因為這種關乎到親人的事,無論別人多信誓旦旦,無論別人多有權威,無論別人是否已經把證據甩到你臉上,都不要輕易的相信他們。 這樣的做法,不是要你像個傻子一樣,明明心中已經確信,但還要硬著頭皮去表演所謂的親自確認,像個矯情的戲精一樣全世界喊著我要去追求所謂的真相。 而是,真的發自內心的不相信,不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因為真正重要的真相,要親眼所見,要親耳所聽,要親自確認! “秦西省已經動用了空間封鎖,而屬於第九裁決大本營的川省,不知道第九裁決會不會親自動手?” 一名臨界超A級的武者,要出手對付一名C階武者,這樣的情況不要說發生,光是想一想都覺得很可笑是吧,畢竟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紅衣裁決,碾死C階就如同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但...” “萬一真的發生了呢?” 這世界上總有比你強的人,那如果真有一天你必須去面對他時,你該怎麼做? 是卑躬屈膝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祈求別人大發慈悲? 還是站直身體平視對方哪怕戰至最後只剩一口氣躺在地上,也要用這最後一口氣吐敵人一臉口水? “哪怕我只是別人案板上那條任人宰割的魚,也要鼓起一口氣變成扎刺的河豚,讓人即使吃下去,也會擔心因為殺得不夠乾淨而中毒身亡。” 吳凡握緊了手中的合金長刀,心中沒有任何懼怕。 到時候哪怕是死,他也要砍下對方一根手指,哪怕砍不掉手指,也要削下一片指甲,哪怕削不下一片指甲,也要扯掉一根髮絲! 唰! 他一個縱身,從秦西省邊境線上的山崖躍下,跳入了川省最北邊的A級城市利州! “一瞬天涯!” 吳凡的身體在山崖上一踩,就如同當初在全國大賽時從入場高臺上跳下的一樣,身體化作一道流星朝著利州南邊的劍閣而去! 利州南部的劍閣,但凡入川,就必須從這裡過,而劍閣有一個十分著名的關隘,劍門關。 而且在歷史的長河中,劍門關從來沒有一次被正面攻破過,足以見其堅固、兇險與重要。 “飛湍瀑流爭喧豗,砯崖轉石萬壑雷。” 這是古代詩人李白在描寫蜀道難時,所寫的場景,也道盡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劍門關是多麼易守難攻。 吳凡當然不可能從劍門關的正面過,他準備繞道利州的清江河,從江河口的兩岸懸崖蕩過去,然後順著水路進入涪城所在的涪江,以此進入川省腹地。 “誰!?” 而就在吳凡一路穿林打葉,找到一處距離對岸最近的河道時,他忽然發現百米河岸對面,站著一名身穿黑袍、戴著藍色面具的邪教武者! 轟隆! 吳凡的腦袋裡瞬間響起了晴天霹靂! 對面那熟悉的身影,那即使是白天也要戴著邪教面具,冒著被裁決所發現的風險,也要來見他的人... 不是吳能還會是誰? 嘭! 吳凡一個大跳,從河道高處的懸崖用力一跳,身體像躍馬檀溪的的盧,飛躍了百米長的河道,像一顆炮彈一樣砸到了對面的河岸!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