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幻生和夏泊渝說的沒錯,廣府的水果然很深。 從一件科研所製造的違禁事件,竟能扯出武道聖地、總督府、帝兵家族這三方大勢力的博弈。 “那為什麼是我呢?” “僅僅只是去隱仙山而已,那換一個人不也可以嗎?” 吳凡和封析羽滿打滿算也才見了三次面,先不說信任問題,就是專門找上他這個動機,就必須要有一個解釋。 “為什麼是你?” “其實原因我已經在來的路上告訴過你了。” 封析羽用明亮清澈的眼睛看著吳凡說道: “因為你是一個好人。” 好人? 這已經是第二個對吳凡說這種話的女人了。 “我打聽過了。” “事情的起因就是你在津門的白雲山完成武大期末考試的時候,恰好發現了妖獸化的溫洪喜,然後上報給了帝都裁決所。” “帝都那邊一開始是不太願意管這個事的,因為廣府有總督府,在總督李超然沒有出現原則性錯誤的情況下,中央是不太好插手地方上的事。” “但是你堅持要查清這件事。” “後來代理紅衣裁決白幻生找到了帝都最高層的某個委員,說你是【三期資料】的上交者。要把你派過來協助人造星環科研所,幫助我哥封駁麟覺醒,進而幫助總督府穩定粵省和廣府的局勢。” 唉? 等一下... 吳凡從對方的話裡抓到了一個重點。 “你說是白幻生主動提出派我過來的,而不是你們封家主動要我過來的?” “對啊。” 封析羽也察覺到了吳凡的語氣不對。 “原來如此!” “這兩面派的老陰逼!” 原來當初在那個會議室裡,白幻生就已經開始動鬼腦筋了,透過吃兩邊的資訊差,讓吳凡能夠順理成章的來到廣府! “居然連我都騙?” “作為帝都的紅衣裁決,他肯定當時就知道一些關於帝兵家族、總督府和隱仙山的內幕,難道是怕我察覺到不對勁,半路給他跑了不成?” 吳凡覺得做人,還是得有一些最基本的信任才行。 “可就算是這樣,你還是在明知道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來了不是嗎?” “吳凡同學,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 “當你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最值得信任的人,不是你在戰場上救過的人,而是曾經在戰場上救過你的人。” “因為你救過的人,可能還會反過來出賣你。” “而一個能在戰場上救你的人,他都已經能豁出性命來救你了,那麼他還會害你嗎?” “所以在我眼裡。” “吳凡同學你就是那個能豁出性命來救我的人。” 封析羽眼裡流露出崇拜的目光,那是被人性光輝所照耀時才能流露出的情感。 對於一個從一出生就在生活在極其壓抑和黑暗的家族中的女孩來說,吳凡的出現簡直就是照進她黑暗世界的一束光。 “帝兵家族倒向武道聖地,那廣府甚至是整個粵省就會迎來一場巨大的危機。” “既然你能為溫洪喜、奕峰信這些毫不相干的人出手相助。” “那麼現在這涉及到比人體實驗更重大的事,你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對吧?” 封析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吳凡,她透過對吳凡來到廣府後種種表現和行為的分析,已經把吳凡當作是救世主型別的人物。 她覺得在這種大是大非面前,吳凡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 吳凡的確是毫不猶豫。 “我不去。” 這三個字就接在封析羽的話後,連一秒都沒帶遲疑的。 “啊?” “為什麼?” 封析羽的語氣有些微顫,她的表情漸漸凝固。 “為什麼?” “因為我只是一名小小的C階武者。” 吳凡絲毫不在意封析羽眼裡的光芒消失,他收起任何戲謔的表情,極為認真的說道: “你說的沒錯。” “我看起來的確是在為幾個毫不相關的人查清真相。” “你可以說這是正義,也可以說這是懲惡揚善。” “但在我眼裡。” “我僅僅只是在幫我自己罷了。” “曾經的我也遭遇過不公,那時我也曾幻想有個人會神兵天降一般出來幫我討一個公道,但很可惜沒有。” “於是我只能自己去討,最後被高我四個大階的武者按在地上打,如果不是這個社會還不至於那麼黑暗,只怕我早就死了。” 聽到吳凡的話,封析羽的眼神開始變得複雜了起來。 “我曾對某個人說過。” “我很討厭【當你陷入泥潭裡,沒人會撈你、幫你,只會笑你、踩你】這種話。” “所以我會在不危及自身的情況下,盡最大限度的去幫助別人。” “就像是淋過雨後。” “有人會撕毀別人的傘,有人會選擇幫別人撐傘一樣,我不會露出半截身子淋雨,讓別人鑽在我的傘下。” “但當我的傘足夠大時,看見淋雨的人,我也會主動過去幫他擋雨。” 吳凡說話的時候,伸出手指了指頭頂。 “調查科研所,那是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即使是遇到危險,我豁出一口氣硬頂著說不定也能撐過去。” “但帝兵家族、隱仙山、總督府是什麼?” “這裡面每個勢力都有頂尖的超級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