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吧?”她哀怨地看著隔壁桌的隔壁桌再隔壁桌……人家每桌滿滿都是茶點。就只有他們這一桌空空如也。
蕭縱橫跟隨著她的目光,忍不住微笑。“半個時辰後,他們點的,我們統統也點,好嗎?”
她眼兒一亮。“好,賴皮的人是小狗。”
“是小狗。”他同意。
繡月這才心滿意足地喝著淡而無味的水,愜意地環顧著美麗的湖光景色。
徐徐的春風憑風度水,暖暖又帶著一絲絲清涼撲面而來,她不禁舒服地閉上了雙眼,全心感覺著這清爽舒暢的美麗辰光。
她慵懶舒適得想要伸一伸懶腰,想要乾脆蜷縮在他寬大而溫暖的懷裡,沉沉地睡掉一整天,也是很快樂的一件事。
蕭縱橫靜靜地注視著她,眼神裡不知不覺地凝聚著一抹濃得化不開的憐惜。
憐卿宛若湖心草,一寸爭生一寸溼……
她小小的身體裡,有著不服氣也永不熄滅的生存意志,可是殘酷的病魔偏偏不願放開手,硬是要將她掐在指尖之間,讓她在感受著生命的快樂之時,卻又無法擺脫、忘懷死亡的陰影。
他胸口起初有一點點疼,隨即痛楚感漸漸地擴大到五臟六腑。
蕭縱橫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掌,將她冰涼的小手緊緊包覆在自己的掌心裡。
繡月驚訝地睜開明亮烏黑的大眼睛,怔怔地看著他。
怎麼了?今天怎麼突然這麼好?還會主動牽她的手?
面對她滿眼的驚喜與詢問之色,他沒有多做解釋,只是握緊了她的小手,“暖點了嗎?”
她心頭湧起一陣暖洋洋的熱流,小臉感動地望著他。
原來,他還是怕她冷著了。
雖然她是金枝玉葉,從小在宮中備受寵愛與保護,可是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她是如此深深慶幸著自己還能活到現在的。
能活著,能遇見他,能感覺到有人這樣的關懷著她……真好。
淚水如斷線珍珠般滾滾滑落她的雙頰。
蕭縱橫頓時慌了,雙手急忙捧住她小小的臉鹿,“怎麼了?你不舒服嗎?還是……還是微臣冒犯了?”
“不,不是。”她哽咽著猛搖頭,淚水撲簌簌的掉下來。“我只是……很開心。”
他心疼地凝視著她,沙啞低問:“既然開心,為什麼要流淚?”
她將臉埋入他溫熱粗糙的掌心裡,笑了,模糊地低語,“傻瓜。”
人若太開心,也是會哭的……這就叫喜極而泣。
蕭縱橫不明所以,全身僵硬地動也不敢動,大掌就這樣出借給她,因為深怕再有個動靜,又會不小心弄哭了她。
春風習習,楊柳彎彎,湖面被吹皺了一圈圈水紋,仿彿在取笑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