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道,“麒麟,你別有事沒事拿貞兒做擋箭牌,我告訴你,貞兒她原是我白龍溯的王妃,與我皇兄一毫無幹!還有你,金鸞如歌,你也別痴心妄想騙的我皇兄腦子發糊,到最後降貴紆尊委身與你,實話告訴你,現在就連你們羽族那位不可一世的羽帝陛下還不知在東海哪處靈場,原地打轉呢!”
龍溯言出,瞬時狂風大作,暴雨傾盆,甚至還不及我反應,剎那而起龍嘯如雷,實不知有什麼龐然大物捲過我腰身,倏忽離了山居之所……
49水邊囚(上)
尚好我雙目失明,不至於親見如此驚駭之狀,然耳畔風聲,獵獵作響,足以叫我雙足落地後依舊心跳不穩,驚魂難定,半晌,未及我辨聽周遭情境,身後忽傳一語道,“皇兄,那群亂七八糟的東西你都記得清清楚楚,唯獨我是你親弟弟,你卻忘得一乾二淨?!”
這是白龍溯的聲音!
難道方才錦鯉所言無虛,難道這不知來歷的龍溯真的是什麼白龍?不對不對,這裡是碧泱山,又不是神神怪怪的百越禁地,碧泱山上二十年從未出現過什麼妖怪,再者,方才就連百越族長也不認識他。
我腦中一團混亂,這一刻方欲轉身,哪曾想突然間龍溯自身後一把將我抱住,他附在我耳邊,惡聲惡氣道,“是不是與他們都睡過了?”
啊?這話什麼意思?
忽生變故,此刻我心頭駭然未及回神,不覺間只一副茫然之態,而龍溯見我此般,竟是貼近我面頰,一語嗤笑道,“皇兄莫不是真的將往事全都忘了,怎麼,這會兒就連臣弟的話你都聽不懂了?”
他言辭粗魯,意味輕佻,而我半刻反應過來,端的是怒上心頭,羞惱無措,“你這叫什麼話?我雖不知你到底何方人物,也斷斷不會是你什麼皇兄,可是你既然喚我一聲兄長,那這世上,有你這麼對兄長說話的麼?!”
“皇兄,你這算承認是我親哥哥了?”
“我不是你皇兄,我也不知道你是誰,我只知道自己年幼成長於山間,家慈家嚴早年先去,我根本沒有任何兄弟姊妹!”
幾句交談,我頭大如鬥,此刻我提及自己身世,結果話音方落,龍溯卻箍住我腰身連連冷笑,“皇兄,你還知不知道自己都在胡說些什麼?以前的你可從來不敢這麼數典忘宗,現如今父皇還好好活在汲月潭下,你這是要不孝到何種地步,居然詛咒他身死早亡?”
“欸,你認錯人了!”
這白龍溯完全不聽我任何辯駁,他認定了我是他兄長,若說方才待我還有幾分敬畏之意,這會兒大約因見我目盲荏弱,竟愈發放肆起來,他死死鉗制於我,甚至還一口舔於我耳廓上,頗見慍怒,“我才沒認錯,我也沒說錯!方才麒麟那廝裝蒜說什麼禁地,什麼禁地,不就是靈塚麼?靈塚內你與靈獸長獨對,難道他就忍的住沒對你做過什麼?他失魂落魄,神魂顛倒,還不都是因為與你睡過了?!”
“你,你,你胡說!”
禁地之事我最為忌諱,方才那百越族長几番質詢,我心頭怒歸怒,然轉念一想他若真的忘了豈不更好,可哪曾想今時這禁地之事從旁人口中提出,雖說這白龍溯是神仙是妖怪還無從定論,雖說他言語提及的好像是另外一回事,可是我就是抑制不住面上發燙,幾番張口,居然找不出一句得體的話來辯駁。
我惱怒無言,龍溯卻得寸進尺,此刻我愈窘迫他則愈逼問,“皇兄,我真的胡說了麼?你連麒麟那種無恥之徒都能繼續瓜葛,可是你為什麼偏偏就不認我這個親弟弟?你知不知道這五百年來我替你守著碧泱宮,天知道我連一棵草都不敢叫人妄動,這麼多年說我是白龍帝,其實我哪是什麼皇帝,我不過是天天在等你啊!皇兄,水族的江山你不要了?現在不做皇帝了,你這就要不顧廉恥同他們一眾人等廝混在一起了?”
完全雞同鴨講,不知所云,今時他講的義憤填膺,我卻根本無從反應,而這廝見我苦笑無言,不知是當我預設還是其他什麼,突然間他竟一把將我摁倒於地,湊過身來端的是又咬又啃,“難怪這麼多年你始終也不見回碧泱宮,哦,原來這麼多年他們都圍在你身邊!從前我以為你是機緣巧合才惹下那麼多情債不解,想不到到現在你還是這般招蜂引蝶,不知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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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溯強壓我身,我慌忙避閃,奈何他一手扣上我下顎,其動作之粗魯幾近暴虐,“說,是不是與那金鸞如歌也滾上床了?從前龍漣就說你喜歡他,錦鯉也說你喜歡他,該死的,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金鸞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