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國之君,難道不用治理國事麼?反正我已為一介凡人,不比你能夠自由出入靈界人間,再說我眼睛看不見也由來已久,幽魔君主,我勸你,還是早日回去吧。”
我一番實言,勸他離去,無奈這廝完全不加理會,連連又道,“龍衍,靈界人間靈場存異,尋常人根本無法來去,就算是本尊以純粹靈息之態透過仍是困難重重,可是你不同啊,你是龍神,你才真正應該來去自如啊,對了,前時你怎麼會跑到靈塚去的?麒麟又是怎麼尋到你的?”
靈塚該是百越禁地,想當初我明明身在在百越禁地,誰知道於那石室中,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他們所謂的五靈界,這一時聞聽幽魔君主問起,我不覺冷哼道,“麒麟,我不知道什麼麒麟,我只知道百越族長,那根本就是個瘋子。”
言出,我已生倦意,只想快快就寢,奈何這幽魔君主始終於我身旁,直勾勾盯著我看,真真叫我連解衣都萬分尷尬,這,難不成今夜又叫我和衣而眠?
感受到他意味不明的視線,我實在窘迫,“幽魔君主,夜深了,難道你不用休息麼?”
我話音落,沒曾想這廝一語不答,嗤嗤直笑,片刻,他見我如臨大敵之狀,居然近前調笑道,“龍衍,你方才不是說本尊有什麼心願未了,你能幫一定幫的麼,那好,寶貝兒,你先解了衣衫讓本尊細細看看,好不好?”
“你!”
這什麼一國之君,分明是無恥之徒,比那靈獸長好不了幾分!
此一夜我胡亂解去外袍,拉上衾被矇頭就睡,而這幽魔君主在我身旁久久不散,他湊在我耳邊連聲調笑,“龍衍,你可知當初幽魔殿,本尊時常隱去身形在一旁看你,見你衣衫不整,半倚錦榻,呵呵,那時候我還去過碧泱宮呢,青玉案,琉璃盞,唉……”
捂住耳朵,我自己都不知自己是何時睡去的,不過那之後這幽魔君主真的好似時時刻刻都在我身旁,就算有時候我看不見他,他也好似一直在,直攪的我疑神疑鬼,好不氣悶,最可恨這廝總是汙衊我與金羽王關係曖昧,總是胡言亂語道什麼金羽王待我不安好心,滑稽了,我就真不明白了,我明明身為男子,怎會碰上這等莫名其妙之事,若果真如他等所言,五百年前我貴為龍帝至尊,那又怎會牽扯上這許多荒唐事,青龍帝,是不是也太失敗了?
幽魔君主夜夜糾纏不休,意有所指,害的我平素與金羽王相對,竟不自覺窘迫起來,本來我甚為親近金羽兄,可這幾日裡總覺得哪處不對,哪怕他稍微走近了我便要尷尬避閃,到最後直叫他心生疑惑,連連問我,“怎麼了,是不是這些天還做怪夢,難道真有幽靈存在?”
“金羽兄,沒那回事,我只是有點睡不好罷了”,不便以真相告知,我只得打哈哈,敷衍以對,而金羽王見我狀態不佳,倒是正色叮囑道,“哎,龍衍,若真有什麼古怪事,你大可不必欺瞞本王,實話告訴你,自當夜月虧,本王身側金鸞鳥嘶鳴不止,好生詭異,再者本王亦心覺不安,大約是真有什麼異事發生,龍衍,你真的沒問題?怎麼這些天來總也無精打采的,是不是眼睛看不見心裡著急,要不本王這就帶你去尋訪南海國主?”
金羽王察覺有異,故此總也問詢,而他待我愈是親厚,那幽魔君主則愈會極盡諷刺汙損,真真叫我羞憤氣惱,苦不堪言,更有奇的是,幽魔君主每提金羽王,總喜歡道他是羽族如歌王,本來此事我並未放在心上,不過金羽王的確諱名如歌,這其中蹊蹺,難道還不止於我一人?
連日夜來疲憊,這些天我幾次提醒金羽王多多關注前方戰事,不可偏廢,而前時金羽王聽我論及天下勢,如今顯然有意渭南關,只不過近日來他始終疑惑府中有異,幾次與我提及夜來相陪,實在叫我盛情難卻,真真為難。
我實在是害怕那幽魔君主會做出什麼出格言行,不過金羽兄應該看不見他,可是……,我八成是撞邪了。
是日夜半,我半坐臥榻,捂住耳朵不聽那廝胡言亂語,奈何他緊緊湊在我身旁,張口不住諷刺道,“鳳百鳴對你死纏爛打,五靈界那是路人皆知,哦,本尊總算是想起來了,金鸞如歌不是你妹夫麼?他可是當年你廣發詔貼,好不容易才替你那驕橫蠻不講理的妹妹尋到的如意郎君啊!怎的,難道坊間傳聞不假,難不成他羽族君臣三兄弟,還真的都跟你有一腿?”
“你渾說夠了沒有?堂堂龍帝至尊怎會如此不知自愛!幽魔君主,你不總說我是忘了以往麼,我告訴你,就你這般模樣來尋我,我就算真的是青龍帝,也絕不願意憶起過往,我的皇后呢,怎麼不見我的皇后來尋我?!”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