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此時此刻我真想開口喚叔叔助我擺脫困境,可我又害怕萬一喚來叔叔來人會不會愈加怒起,但不管怎麼說,這裡還是人間南海,叔叔,叔叔他人呢?
想到來人身份,想到九翼王驀然不知所蹤,不,不對,方才明明是叔叔將我抱回床榻,可是為何今時醒來,我身側卻是……?
腦中一團混亂,我沉不住氣終究還是一聲輕喚道,“叔叔,唔,不,我叔叔他人呢?”
而來人聞我絮語果然大怒,一瞬之際他狠狠撕開我衣袍下襬,一手則沿我大腿撫弄至腰臀,其力道之重只怕已是在責我數典忘宗,而我羞恥之至避無可避,此刻感受到來人動作除卻情/欲流露外更近乎懲戒,真真是叫我惶恐不知應對。
張口欲訴,心生膽怯,我自知自己與九翼王方才共處太過失態,可今時來人如此待我,難道豈不是更為失態?!就算是我有錯在先,那也不該再遭不堪,說實話此時此刻我愈想愈是懊惱,愈想愈不知該如何自處,我不敢,更不願說破來人身份,無奈之際竟只得悶頭躲避,極力推拒,該死,為何我總要面對如此難堪?
愈是掙扎愈是肢體交迭,不知是否因我舉止不當,每每床榻間總也無人能夠停手聽我一言,而今時懊惱,我好容易掙脫挾制翻身下榻,一時間慌不擇路,我竟至於未行幾步即碰壁撞牆,至於來人則緊隨我後,他目光膠著,步步近逼,真真是逼的我倚壁心生絕望。
此刻我極力收整早已收不整的衣衫,氣急羞急站不住,雙足打軟滑到於地,再張口竟不覺語帶哭腔道,“父……,父皇,方才我真的只是酒醉。”
我以為來人靈力盛極,更兼強橫無理,最重要他待我責怒懲戒總好似理所當然,若不是父皇大概別無他人。雖說我內心極度不願承認,更不敢輕易說破他身份,然而如今情境,我只怕他再像當日東海,不容分辨偏叱我勾引他,若說當初東海還能算是意外,若是而今……,我甚至連想都不敢再往下想。
一聲父皇再喚不出口也喚了,可實在是沒想到今時我這一聲父皇竟惹得來人幾近暴怒,當下無話,他周身氣息近乎可怖,而我這下真真無底,或許是來人聽我聲喚父親直覺不可思議,或許是常人都會對我在床榻之際喚出自己的父親極為鄙夷,而我意識到自己錯認來人則愈加無地自容,一時間就感覺到自己的兩隻耳朵燒到燙紅,“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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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風浪息(上)
再醒來時不知今夕是夕;何月何年;事實上我腦中混沌;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糊塗了好些天,而此刻坐起身來揉揉雙眼,欸;我的眼睛什麼時候好了?
驚詫遠大過喜悅;此刻我急急環顧四圍,不曾想竟未見一人;反倒是一眼瞥過榻旁;不對啊;我的青芒劍怎麼會出現在此間?
青芒斜插於地,微光冷冽;龍吟淺淺;而我下榻近前,失神好半晌方才憶起昨夜情亂,青芒?這……,不對不對,莫不是昨日來人怒極所擲之物竟是青芒?而我,我居然混亂到連青芒都沒認的出?!
一瞬之間昨夜種種紛呈腦際,而我當下面如火燒,心驚羞慚,該死,我到底是有多該死才會做出昨夜那般縱情放浪,天知道經此一夜,往後我該怎麼面對叔叔,又該怎麼面對……
哎呀呀,昨夜來的那分明是……,哎呀,天哪!
說不盡的懊惱愧悔直叫我駐足原地,欲哭無淚,此刻我不自覺欲喚叔叔,可經歷昨夜,我哪還有什麼臉面再喚他叔叔?這半刻來,我拔起青芒,幾次欲往門外卻實在是羞惱到邁不開腿,直至山上風浪聲起,我仰首屋脊,唉,唉,唉!昨夜荒唐,殘瓦碎梁,先不提叔叔他過分,只怕是我,我簡直太不要臉了!
過甚的羞恥和難以預計的尷尬甚至都催生出我想要落荒而逃的**,而事實上當我起身出門,方一舉目這才發覺南海山上居然都變了模樣,山石匿跡,雲蒸霞蔚,前時海上若隱若現的風神都也完全不知去向,此刻我左右四顧,不見人跡,驀然間心頭一慌,竟不覺脫口喚道,“叔叔,叔叔你去哪兒了?”
一夜宿醉,我只記得半宿荒唐,至於之後又發生過什麼,我卻怎麼回想也想不出一絲半茬,說起來這幾日南海風浪大盛,叔叔提起過人間五靈相融不解,不對,昨晚他還提起過風神都塌了……?!
天知道只此一夜,南海便滄桑鉅變,斗轉星移,天知道這到底是過了多久,到底又都發生過什麼?
“叔叔,叔叔!”
連聲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