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雨可是會非常過意不去的。
在小莫的同意下,胭兒很順利的踏進箬雨所處的屋內,“對不起,姐姐。胭兒好笨,沒能幫上你的忙。”
“快別這麼說,一切都是天意。”箬雨立即趨上前,將胭兒嬌小的身子摟在懷中,軟聲安慰。
“都是莫哥哥,他竟然耍騙我!”胭兒噘起小嘴,一跺腳。
“沒辦法,他也是職責所在呀!對了,你怎麼進來的?孟寧風會讓你再來見我,還真是個奇蹟。”
箬雨嗤鼻道,不過能再見到胭兒也算了了她一樁心事。
“是我求莫哥哥的,想了就有氣,如果不是一心想再見到姐姐,我才不求他呢!我再也不要喊他莫哥哥了,莫涼,莫涼,就跟他名字一樣沒良心!”
此刻門外的小莫耳突然又癢又疼的,這八成是胭兒罵他的關係。
“你這不也算是過河拆橋嗎?”箬雨笑著搖頭,這對兩小無猜還真是有意思得緊。
“管它是過河拆橋還是過海拆船,我就是氣他,不要理他了!姐姐,他出賣我們,你就別幫他說話了。”她氣鼓鼓的繼續說,愈說是愈響亮,就是故意要讓門外的小莫聽見似的。
“好,你儘管去氣吧!雨姐姐不管了。”她睨了胭兒一眼,倒要瞧瞧她究竟能氣到幾時。
“雨姐姐,我可以氣莫哥……莫涼,但你別再氣爺了好嗎?我看得出來他很關心你,否則,他不用大費周章的追你回來。”
箬雨沒想到,胭兒居然會突然改變話題,說到她與孟寧風的身上去了。坦白說,她的心情好複雜又很尷尬,她真的氣他?真的想走嗎?抑或只不過是想殺殺他的銳氣,氣氣他?
她真的不懂。
胭兒見她怔仲不語,於是搖搖她的手臂,“雨姐姐,你怎麼了?瞧你失魂落魄的,有沒有聽見我的話嘛?”
箬雨趕緊拉回思緒笑望她,“有,我聽見了。”
“那你不要走了好不好?這裡只有胭兒一個女的,如果你再加入我的行列,我就不怕莫……莫涼再欺負我了。”
好拗的脾氣,硬是把喊了好些年的莫哥哥改口為莫涼。
見她這種死硬的改口,箬雨只能在一旁為小莫嘆息了,誰要他招惹了這個古靈精怪的齊水胭呢?不過,她相信胭兒對莫的感情並不會因此而結束,她只會因為刻意的疏遠他而更思念他。
哪像她,被那臭男人軟禁在這兒,一點兒自由都沒,他說他是為了她著想,鬼才相信!
“姐姐很喜歡你,可是……”
“可是你不喜歡爺?為什麼?”胭兒不讓箬雨將話說完,獨自唱起獨腳戲來了。
“他太跋扈、太易怒,我受不了。”她隨便找了個理由。
“可是我發現每當你和爺一照上面,你的脾氣也好不到哪兒去。”純真的胭兒直話直說;她真的弄不清為何大人的感情世界總是那麼亂呢?
“是嗎?我……”箬雨無言以對了,仔細想想她好像真是這樣耶!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平日她是很溫柔嫻淑的,都是那個臭男人,害她形象盡失。
“本來就是,有時我覺得你們好相像,真的很配。”
胭兒意猶未盡的說著,卻沒注意到箬雨的俏臉嫣嫣,因她的話;箬雨細忖,說討厭他,也沒那麼嚴重,如果說要她喜歡他這樣的人,除非他能變得溫柔點兒。
“你少在那兒學喬太守了。”她輕聲薄斥道。
“才沒,雨姐姐,你好好想想吧!我得去灶房幫忙我爹了。”
她對箬雨鼓勵的一笑,隨即旋身走出房門。
箬雨笑看她飛舞的身影,暗自笑嘆,好個早熟的善良女孩兒。
齊友湟自外地探了探路子後,立刻返回黑店。
據他所知,聚在黑店外的可疑份子不在少數,可想而知他們全是街著寧風來的,看樣子爺和那位姑娘勢必是待不下去了。
“齊叔,探訪的如何?對方可有鬆懈的跡象?”一見齊友湟進門,寧風忙不迭地問道,如果目前只關他一人安危他倒沒那麼緊張,問題是還有一個兇巴巴的女人也摻雜在其中。
“沒有,我看,他們派來監控的人是更多了。”齊友湟據實以告。
至於他們為何還不動手,可能是有些忌憚於寧風不凡的武藝。
“當真!”這麼說,他們已經確定他逃進黑店了,“不行,我得儘快離開,否則會連累你們。”
“我們不是貪生之輩、怕死之徒。”齊友湟極力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