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寧風,一個四海為家的江湖浪子。
在某一機緣下,他路過綏化,把這裡百姓怨聲載道的一切看在眼中,登時怒火中燒!一夜,他飛身竄進山寨、直搗黃龍,將山賊們教訓得哀聲連連、雞飛拘跳;而後,他便單獨殺進衙內,剁掉了縣太爺劉清一隻耳,暗喻他為官不清廉,百姓們的哭喊聲他全沒聽進耳裡,與其要這隻無用的耳,不如將它廢了!
然,從那時起,他的身份變了,他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盜,更是官府所張貼懸賞的通緝犯!不僅如此,就連巡官大人邢戎槨也夾雜其間一塊兒起鬨,這不禁令他懷疑也憤慨難平。
為此,孟寧風開始進行一連串的調查、私探,歷經個把月毫不懈怠的追查,果真讓他發現了巡官大人邢戎槨與綏化縣太爺劉清私販人口的證據!
也就這樣,孟寧風的逃亡之路就此展開……
第一章
自別後遙山隱隱,更那堪綠水粼粼。
見楊柳飛綿滾滾,對桃花醉臉醺醺。
透內閣香風陣陣,掩重門暮雨紛紛。
怕黃昏忍地又黃昏,不消魂怎地又消魂。
新啼痕間舊啼痕,斷腸人憶斷腸人。
今春,香肌瘦幾分,摟頻寬三寸。
——元 王實甫《別情》
寒冽的隆冬過去了,春暖花開的季節已呈現在眼前,算算日子,孟寧風逃亡的日子已過了整整一個月!
他撇唇一笑,壓根不把逃亡當一回事,反正平日他也落拓,流浪習慣了,再加上一絲逃亡的味道,豈不是將生活襯托的更加刺激、好玩!
此時,他安身在廟宇內,手中的酒罈已成了他最佳夥伴,回憶往事,他與石韋、邵序廷、聶辰雲、冉方橋五人,當年在風城就常常躲在破廟內暢飲,劃著酒拳,這愜意無憂的景緻浮現眼前,令他徒生不少感慨。
如今,他們均成了家,甚至有的已有子嗣,而孤家寡人的他便不再打擾他們安逸的生活,成了道道地地的光棍一個。
他左耳微震,聽出已有追兵將至,大約有七、八個人吧!
無奈呀無奈!想盡情喝壇酒也沒這福氣,太殘忍了吧!
算了!他今天心情不錯,就跟他們玩玩吧!他索性一口氣將壇中的酒飲盡,等著對方將進廟門的瞬間,將空酒罈丟了出去,剎那間,慘叫聲不斷,看來已有人“喝”了他的酒罈!
“原來傳聞沒錯,你當真躲在這兒!”
沒一會兒工夫,他們全衝了進來,只不過有人臉上明顯地已泛出瘀青的痕跡,想必是那酒罈的功勞。
“回去告訴你們大人,不要把我逼急了,如果我把他和縣衙那老頭子的陰謀罪行說出去,他可是會吃不完兜著走。”原來這幾個人是東北巡府衙門的人,在綏化縣太爺上告秘密洩漏後,巡官特地下令要將他拘回府嚴辦。
“姓孟的,你竟敢侮辱咱們大人,咱們大人會有什麼秘密呀!你少鬼扯了!”來人臉色乍青乍白,卻又懼於孟寧風那張濃眉糾結、薄唇緊抿的臉;更是駭於他那英勇矯健的體魄,和來去自如的輕功,以至於久久不敢逼近。
“你們回去告訴他,我不僅侮辱他、貶低他,更想殺了他。”
他出口決絕,目光如寒星;言辭中更有著對縣府那老頭的鄙夷及不屑!沒錯,有機會他還是會殺了他。
這個糟蹋國家糧食的敗類!
“我告訴你……你會死的更慘。”那其中一位較不怕死的人,伸出顫抖不已的手指,硬是指著孟寧風。
“哦,是嗎?”
孟寧風臉色丕變,陡然站起,鷺猛的表情深奧難懂,他像是一座未知動向的活火山,不知何時會突然爆發,將他滿腹的熾熱岩漿噴在他們身上!
那票無膽的傢伙,迭步直退,深怕被他的憤懣之氣所傷。
“剛才是哪個說我會死的更慘?”他慢慢逐步的靠近他們,眼神亦邪亦正;其卷席起暴風狂濤的臉上,讀不出他究竟會不會一掌斃了他們。
早知他是這樣的危險、恐怖,他們也不會為了五十兩黃金的獎賞,賣命追捕他了,搞不好到最後,黃金拿不到手,還丟了命。
“是他。”異口同聲的,六七隻手全指著剛才那個害群之馬。
“你們這些……吃裡扒外的傢伙!回去後小心我……我告訴大人。”那人顫著聲說,還故作英勇狀。
但,碰上生死關頭,還會有誰想到以後的事,因此那些傢伙並不受他言語上的威脅,“我們並沒說錯,說那句話的人,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