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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聲音的瞬間,她突然就哭了,哽咽而破碎地低喃,“牧巖,我怕我再愛你,也敵不過你們十幾年的感情……”
她似乎怕把握不住他整顆心,卻又忍不住心疼他多年來揹負的沉重。矛盾的心情折磨得她那麼彷徨而無助。
她的哭聲混雜著動感極強的樂聲,停在牧巖耳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憂傷抑鬱。他坐在車裡,心口一陣揪緊地疼,握住電話的手因太過用力骨節都有些泛白。勒令自己冷靜下來,他放柔語氣,“聽話,別哭了。告訴我你在哪兒,我馬上過來。”
當牧巖以時速一百二的速度趕到“天籟村”酒吧的時候,兩個眼角眉梢帶著地痞流氣的男人正扶著安以若往外走,其中一個似乎欲伸手摸向她腰際。
眼底驟然湧起怒意,火氣以迅雷之速直燒到腦門,哪裡還有理智可言。他一陣風似的疾步衝過去,揮手就是一拳,力氣之大令男人摔出三米之外。
臨近的玻璃桌被撞翻,酒吧內驚叫聲四起。
另一個男人即時發飆,將腳步虛浮的女人摟在身前,朝著牧巖叫囂。
順手搶過身側大勵手中的資料袋,啪的一聲刮打在男人臉頰上,聲音沉冷地打斷他的話,“放手。”
男人被扇紅了半邊臉,嘴裡還不示弱,“敢和老子搶女人……”
話音未落,手中的女人被扯離了懷抱,同時,臉上狠狠地捱了一記重拳,隨後還沒等他爬起來,已被人揪住衣領提了起來,抬頭之時被牧巖冷厲陰寒的目光懾住,面露驚色,“大,大哥……”
“滾!”牧巖合了閤眼,強壓下心口上躥的怒意,一把將他甩開。
保安聞聲湧了上來,扶起被打的客人,語氣極為不善,“怎麼回事?你們幹什麼呢?”
“警察辦案,所有人把身份證拿出來。”大勵正起臉色,將安以若扶回牧巖懷裡,即時亮出證件。
牧巖攔腰將安以若抱起,徑自走出“天籟村”。到了外面,她不安分地掙扎起來,牧巖由著她鬧,扶著她走到車邊。
不知是微涼的夜風令她清醒,抑或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喚回了她殘存的意識,安以若分辨出身旁的人是牧巖。她仰起猶掛著淚痕的小臉,主動吻上他的唇,有些慌亂,有些急切。
她需要證明,他就在她身邊,從來沒有離開。
牧巖抱她更緊,緊到似要將她摟碎在懷裡,回吻中交織著憐惜、眷戀、以及銘心的愛。
暈黃的路燈之下,一對戀人吻得旁若無人,纏綿入骨。
後來他將她抱回公寓,進門後轉身將她抵在門板上,伸手撕碎她身上薄薄的衣裙,激烈渴切地吻過她每一寸肌膚,渾然忘我地糾纏著她,似是要與她結合到開荒地老,直到死去……
各有一段過往的他們終於還是遇到了感情路上的第一波風浪。對於七年前發生的事,牧巖沒有更好的解釋。他想,安以若需要足夠的時間消化他的過往,如同他當年也用了很長很長的時候沉澱下沉痛的記憶。
就在他們為愛情神傷的時候,A城有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一個月間居然發生三起命案,死者除了有兩名是吸毒者,居然有一名警員。
牧巖一下子忙了起來。身為緝毒大人負責人,他介入案件之中,與專案小組配合,全力追查兇手的下落。可是即便如此,他依然顧及著安以若的人身安全。在心裡開始有了某種猜測之後,他愈發注意韓宇庭的一切,尤其在與盛夏見面時,聽她無意中說過一句“車禍之後他不只樣子變了,連性格也變了,陌生得我完全不認識”後,他似是想通了什麼。
這天從案發現場回來,牧巖再次翻閱著韓宇庭的資料。在看到他出車禍的時間時,腦海裡滑過某些片段,他自言自語道:“五月,又是五月……”
五月裡,蕭雨被當場擊斃;五月裡,蕭然挾持了晨晨射傷了他;五月裡,安以若被顧夜綁至緬甸;五月裡,經過一場殊死搏鬥,他救出了安以若;五月裡,顧夜脫逃,至今下落不明。
統統都發生在五月。
合上資料,考慮再三後他給牧晟打了個電話,“爸,您能不能幫我個忙?”牧巖是很講原則的人,但他並不古板,當意識到有些事不是憑一己之力可以解決的時候,他知道該請誰出面。
“什麼事?”牧晟問。
“我要申請將金鑰匙從上頭調出來,越快越好。”金鑰匙是極為重要的證物,上次從蕭雨身上搜出來後就交了上去,現在存放在警局證物室的保險櫃裡。牧巖去雲南的時候根本沒帶在身上,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