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沒想到才一天不到的時間,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小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下襬,安以若像孩子一樣偎進他懷裡,好半天才低低地說:“是顧夜對不對?他回來了。”
安以若太敏感,當看到報道中提到兇徒從牧巖手中劫走作為證物的金鑰匙,她就猜到了。
牧巖僵了一下。
接著,他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問:“怕嗎?”
原來還只是猜測,當發生了今天的一幕,牧巖已經可以確定顧夜是真的回來了。然而他現在沒有證據奈何不了他,唯有指示大勵朝著另一個方向去查。只是他想,或許已經來不及了。
安以若沒有哭,在他懷裡點頭又搖頭,良久之後,她突然說:“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韓總就是顧夜。”
黑夜裡,沒有光。
牧巖站在落地窗前,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打火機。跳躍的火苗照亮他完美的臉部輪廓,將滿腹的心事映得愈發明顯。
良久之後,他扒了扒頭髮回房躺下,藉著淡淡的月光,望著壁頂不說話。
身側的嬌人動了動,輕輕趴在他胸口上,貓兒般往他懷裡蹭了蹭。緊繃的線條緩和下來,牧巖抽回枕在腦下的左手搭在她纖細的肩膀上,默不作聲。
安以若的眼睛溼了,摸索著握緊牧巖的右手,下一刻,已被他反握住。
一隻大手握著一隻小手,交握著一份外人不得而知的沉重。
寂靜的夜,伴著無聲地沉默,兩個人,兩顆心,堅定地系在一起,似是無人無力能夠分開。
從那一夜起,被鮮血洗禮的歲月就此拉開序幕。當一切歸位,他們才恍然驚醒,原來,人生是一場沒有規則的遊戲,生與死,都在剎那之間。
夜,再漫長,也會過去。
生活,還得繼續。
世界被打亂了節奏,安以若到底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捲進這一場風波之中。她不再拒絕任何應酬,不著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