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又說換過碗之後,你吃虧了?”
“價值確實高,但那是對你而言,因為你說過你喜歡那個粗瓷大碗,所以這個粗瓷大碗對你而言,價值確實是高,一件做工精湛的瓷器想要討人喜歡尚且不易,何況是一個粗瓷大碗,這個粗瓷大碗想必對你有什麼特殊意義。但是我從未說過我也喜歡這個粗瓷大碗,我這人比較俗,在粗瓷碗和官窯碗之間,我鐵定喜歡官窯碗。所以,你別把自己的喜好強加在別人身上。”林浩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這不是抬槓嗎?不管我如何喜歡一個粗瓷碗,這個粗瓷碗的價值也不可能比一個官窯碗的價值高呀。”
“不是抬槓,是真的。如果這個粗瓷碗耗費了你畢生的精力,那這個碗就是你的整個世界。如果一個官窯碗擺在你面前,你卻視而不見,那這個官窯碗對你則毫無價值可言。”
“照你這麼說……”冷漣話沒說完,忽然想起昨天和師傅龍依依在鄉下用二百元買到個絞胎瓷枕的事兒,難道真的是這樣嗎?那價值百萬的絞胎瓷枕就擺在那農村大姐家的屋簷下,陪著青石厚磚一起風吹日曬,可那樸質的農村大姐卻視而不見,在她的眼裡,那絞胎瓷枕的價值跟一小塊鑿平整的青石價值相當,或者跟五六塊磚頭的價值相當。她的老公,卻要背起行囊外出打工。而龍依依卻發現了絞胎瓷枕,瓷枕的價值在龍依依的眼裡才得以體現出來。
冷漣隱隱約約似乎明白了一些,可又不是全明白。
正在開車的林浩同樣也在想著這個問題,這個問題他在多年以前就不止一遍地思考過。那時候明清官窯瓷器的價格剛開始抬頭,唐宋古陶瓷的價格剛開始下滑,林浩就覺得有問題。元、明、清的官窯瓷器工藝雖然精湛考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