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語氣裡的怨氣已經快要成了實質了。想想就知道了,連切原赤也都受不了這種視線圍堵了,更不用說還有陌生人恐懼症的劉小喬了。她能忍著不叫出聲,已經是自制力比安倍雪高很大一截的證明了。
“看我做什麼?”切原赤也納悶。
“肯定不是看你好看……”安倍雪幽幽的回答,語氣裡的怨氣同樣快要衝破次元壁了。
接著,兩人完全沒有交流,卻默契的異口同聲說道:“你是不是傻啊?那種話能那麼大聲喊嗎?”
切原赤也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翠碧色的眼睛寫滿茫然:“所以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這時候已經有膽大的學生圍上來了,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似乎還沒選舉好代表問問題。
安倍雪和劉小喬交換了一個眼神:三十六計,跑為上!
於是兩人完全不講義氣,默數了個三二一後抓起那封情書就跑,但因為默契問題,一人抓了頭一人抓了尾,跑起來差點把信給撕成兩半,最後還是劉小喬松了手給了信一個全屍。
可憐切原赤也還茫然站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瞬間被一群八卦人士給淹沒了。
不過安倍雪和劉小喬也沒能跑的了。
沒錯,因為上課了。
這次還是那個八卦的國文老師。
安倍雪和劉小喬跑出門的時候慌不擇路,差點和國文老師撞了正著,後者先是皺著眉頭準備訓人,但是看到安倍雪手上粉紅色的信封后眉目又舒展開來,拍了拍安倍雪的肩語重心長:“安倍同學啊,戀愛固然美好,但是也不能耽誤了上課。二年級c組也開始上課了,你不如下課再去送你的情書。”
劉小喬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而安倍雪卻連笑都笑不出來。
——老師,您的想象力太豐富了,真的!
*
經歷了一節如芒在背的國文課,下課之後安倍雪連劉小喬都沒拉,直接一溜煙跑到了二年c組。
二年c組是英語課,年輕的英語老師還在講臺上滔滔不絕的講著各類語法,聽的安倍雪本來就快要炸了的頭更疼了。
不過也因此安倍雪冷靜了一些,起碼當時的衝動是幾乎消磨的一分不剩,甚至心裡還有點起毛。看了一眼裡面依舊意猶未盡的寫著最後一個語法結構的老師,和黑壓壓的認真聽講的學生,安倍雪覺得,自己還是趁他們沒下課快溜吧!
結果她還是完了,沒跑出去兩米遠,就被人揪住了衣領。安倍雪蹬稜了兩下腳,拉著她的人力氣太大,她沒掙開,反倒差點被自己給勒死。
“小學妹,急匆匆的去哪啊?”仁王雅治帶笑的痞子臉突然從背後探出來,語氣是自帶的輕佻味道。
“仁王學長是你啊……”安倍雪松了一口氣。雖然夢裡仁王雅治的戲份並不多,但她學長是個什麼性子安倍雪這幾天也摸清楚了,就是那種喜歡看熱鬧唯恐天下不亂動不動添把火的人,倒是沒什麼壞心眼。
但現在不是陪他玩的時候啊!!!
“是我啊。”仁王雅治笑眯眯的應道,“你是要去哪?”
“回,回教室啊!”安倍雪說的略沒底氣,雖然她也不知道明明很正常的事情自己為什麼會心虛。
“那你來這裡做什麼?”仁王雅治說著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二年c組的班級牌,笑得略賊,“我沒記錯的話,這裡是二年級的教室哦。”
“我……我……我只是走錯了!”安倍雪目光遊移了片刻,好不容易找到了個理由,然後像是說服自己似的,又重複了好幾遍,“對,我只是走錯了,我走錯路了!”
“你幹什麼走錯路了?”仁王雅治有點咄咄逼人,不問出來誓不甘休。
“上廁所!”反正已經豁出去了,安倍雪乾脆的說,“我上廁所,一年級那邊的廁所滿了,所以來這邊,不行嗎?”小女生因為生氣眼睛瞪的大大的,頭髮因為剛才的奔跑立起的呆毛此時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還在緩緩的飄動,讓人看著手癢癢的。
仁王雅治忍俊不禁,抬手就想幫她按下來,結果背後突然有點發寒,再看安倍雪的表情,也已經換成了驚恐。
不用回頭仁王雅治都能猜得出來,一定是他家部長大人下課了。
“安倍桑,仁王君。”果不其然,幸村精市溫柔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雖然說幸村精市語氣如常,甚至還帶著笑意,但是仁王雅治莫名的還是感覺到了一絲被威脅的味道。
部長大人的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