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嗎?不會被人察覺吧!”
高義道:“按照公子之前說的,都是透過熟人之間介紹來的,介紹十人以上封為十長領二十石奉銀,而且這些人都是白身出生,之前從未入過軍籍,本來他們想著在陳留保衛戰結束後繼續回家種地的,後來聽說公子這招募家兵,想也沒想就踴躍報名了,別提有多高興了!”
高朗欣慰的接著道:“辦得好!那麼這些人可都安置了?”
高義答道:“他們從太守府領了參戰撫卹金便全都被安置在了咱們高家在‘壺口關’的廢棄馬場那,一個也不少,現在小的正讓他們打掃馬場,今晚一定能入住,只是……”
“只是什麼,說!”
高朗裹著一條浴袍從澡盆裡走出來,此刻正坐在高義對面的案几前擦拭著溼發,並且對於高義的疑問斬釘截鐵的問道。
小主子發問,高義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聽他說道:“只是三百多人的開銷太大,公子給的那些經費已經全用去修繕馬場了,軍械物資還好說,咱們暗地裡從叛軍屍首堆裡拾掇出了好些有用的,可是起居飲食方面恐怕就有點困難了。”
高義說的很對,這不是十幾二個人的開銷,這三百多號人是高朗挖空心思,在不被人察覺的情況下給高家準備的一支防備力量,也就是他當初想要透過戰爭來發的一筆財。
這個財應該說成“才”,人才的才,陳留保衛戰的勝利使得陳留軍獲得了許多的戰利品,可是高朗金錢珠寶不要,馬匹更是不敢覬覦,他唯獨要的就是這些準備脫去戎裝返回鄉里,繼續當農民的人。
這些人都是高義遵從高朗的意思,從跟隨高朗在陳留北門甬道阻擊周倉部隊裡挑選出來的精英,這也是高朗為什麼要支開曹、衛兩家而獨自讓高家帶領這支部隊的真實原因。
攻陷彭脫大本營,也許讓曹、衛兩家發了一筆橫財,可是他高朗也不傻,只不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他明著不能發財,這背地裡發財的機會高朗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的。
這三百七十五個新募集的家兵,他們本是一個個不被外界注意的個體,可是高朗卻利用太守張邈招募鄉勇阻擊黃巾叛軍的機會,將他們凝聚在了一起,組建了一支只屬於他們高家的隊伍。
這支隊伍出生清白,他們從未效力過任何勢力或者家族,他們出生農民,能吃苦耐勞,一旦得到高家的賞賜他們必定忠心耿耿,至死不渝,這就是高朗最初想到打造這支隊伍的初衷,這就是一隻嫡系部隊。
低調,這是高朗認為在這個戰爭紛亂的世道活下去的必備素質,如果他明目張膽的張貼榜文招募家兵,恐怕就算太守張邈不找他,諸如曹、衛兩家這樣的地方豪強都會暗中打壓,不會坐視高家做強做大。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就是這個道理,棒打出頭鳥,現在陳留看似風平浪靜,其實是暗潮洶湧,誰又不想在這個亂世佔據一席之地,只不過他們還沒到走上舞臺的時候,或者說是他們現在還畏懼太守張邈的勢力,這裡畢竟還是在太守府治下,誰敢做這尾大不掉的事情,誰都不傻。
所以說高朗這招棋是絕高的,他在不聲不響之下就拉起了一支隊伍,而且還有一個有利的條件是高朗沒想到的,那就是此次高家損兵折將已經元氣大傷,這無疑又給他們加上了一層保護色,讓外界以為他們高家已經日薄西山、不復當年之勇了,直接導致高家會漸漸的被曹、衛兩家越發看不起,反而將曹、衛兩家推向了對立面。
話有些扯遠了,再來看高朗,只見他聽了高義的回報,略微沉寂之後說道:“一切所需物資暫時從咱們地庫裡領取,不過口糧問題必須解決,春耕夏種這些還是必須的,他們那些人本來就是農民,種地這些事他們比你我都熟,你回頭將我的意思表達給他們,讓他們在馬場附近開荒出一塊田地出來,讓他們自給自足,咱們從旁提供他們所需的物資就行了!”
對於面前的小主子,高義真的是越來越佩服了,起初高覽跟他說起要跟著小主子成就大事的時候,高義還將信將疑,不過如今看來高覽說的真的沒錯,跟著二公子幹,準有搞頭。
“募兵的事你乾的不錯,那麼還有件事你可辦妥了?”
要不是高朗提醒,高義差點把這第二件事情給忘記了,只聽他回道:“回公子的話,我已經上下打點了,周倉的名字不會出現在叛軍被俘名單裡,他現在已經被死亡了,別人想查也查不到的!”
將周倉定為“死亡”,這就是高朗讓高義去做的第二件事。這件事看似很難,但是高朗認為一切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