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酒氣清晰可聞。
“我不愛喝的,你又不是不清楚。”玉蘇是出了名的不抽菸、不喝酒的乖寶寶,她看到單哥前面已擺了兩瓶啤酒的空罐子,奇怪!他今天喝的不多,為什麼看起來搖搖晃晃的。“你醉了?”
單哥搖搖頭,表情有些痛苦。“奇怪!我喝的不多,可是覺得不太舒服。”
“不舒服就先回去嘛!”雅美說道。
“可是……”
“我送你回去吧!”玉蘇不想再待在這裡,因為只要有希雷在,她全身便會不自在,索性利用機會離開。
在告罪後,便在眾人目送下,玉蘇和單哥一道坐計程車離開。
“哇啊!沒想到單哥才喝兩罐就倒,真不像他。”阿米哇哇大叫道。
皮蛋敲了他一記爆慄。“你是白痴呀!單哥在裝醉,人家是小倆口想要獨處啦!怎樣,羨不羨慕?”
“羨慕死嘍!”接下來,一群人便在那邊說什麼,今個月亮正圓,看樣子單哥和玉蘇會在花前月下共“纏綿”。
希雷瞪著眼前的酒杯,試著不聽進那些話,可是沒用的,方才玉蘇扶著單瑞翔進計程車的畫面不停在他眼前重複。
玉蘇不是個開放的女人,相當堅持那套婚前絕不發生性行為的法則,但姓單的不是,而且看起來真的像是喝醉了一般,喝醉酒的男人會做出什麼事,根本無法預料,更別提喝過酒的人性慾勃發,根本不懂得“煞車”,那個姓單的會不會籍醉裝瘋,對玉蘇……
或是,他們兩個早已發生了親密關係也說不定,要不為什麼玉蘇不肯離開他?
兩個人纏綿的畫面……去!他連忙搖頭,想甩去腦中的遐思,即使如此又於他何事?他已經決定不再與她有瓜葛了,不是嗎?
但接下來,他幾乎無心應付柯宗霖那毫無內容的高談闊論,對旁人的問話也恍若未聞,內心完全被一股莫名的焦慮和不安給籠罩住,最後他實在受不了,猛地抓起桌上兩罐啤酒咕嚕咕嚕灌下去,然後起身告盡,在眾人措手不及下閃電離開。
雅美眯著眼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眼中則閃著一股抹不去的陰鬱。
情況糟透了!
到達單哥家門口前,他已在計程車上吐了她滿身,然後昏睡了過去,在司機先生幫忙下,才好不容易把單哥拖進他家去。
看到單哥醉成這樣,令她為難極了,不願這樣放著他不管,而且她也因為他的嘔吐物弄得渾身酸臭味,不能就這樣回去。
當她從浴室將一身的穢物洗掉,換上單哥乾淨的衣服出來後,發現他依舊昏睡不醒,而且口中不停說著吃語,愈著愈覺得情形不對,她摸摸單哥的額頭,才發現燙得嚇人。
“單哥,你發燒了!”她氣急敗壞地叫道。
單哥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燒……沒關係啦!讓我睡一下就好。”說完後,便又睡了過去。
他的燒不是普通的熱度,已經快四十度了,這下怎麼辦?現在只能到大醫院去控急診,可是看他這個樣子,他絕對不會跟著她去醫院,她更抬不動他,但也不能讓他這樣燒一整夜呀!
在無法可施的情況下,她只有將他所有的被子拿出來,牢牢包住他,用土方法幫他退燒了,她捲起袖子開始忙碌著。
在玉蘇住的公寓前,一輛哈雷機車停在那兒,騎士仰頭眯著眼看著四樓,一片黑暗。
她還沒回來?
他滿臉陰鬱拿出大哥大,在聽到答錄機的聲音時便掛掉。
或許她送那個姓單的回家,所以現在還沒到家?
或許他們又到別的地方獨自約會?
或許……她就留在姓單的那兒不回來了?
最後一個猜測,令他難以自持,痛苦與憤怒如毒吃般啃齧他的心。
他脫下安全帽,憤怒地往地上砸去,砰!撞地的聲響,清楚地在寂靜的夜裡迴響著。
若他還是男人,為了證明自己不再受她的影響,現在就應該掉頭離去;可是,他偏偏動不了!
矛盾的情緒不斷在他心中交織著,若他沒弄清楚,今夜是別想合上眼了。
他將機車停好,把安全帽拾起抱在懷裡,坐在玉蘇對面公寓前的臺階前,最後一次了!他告訴自己,倘若她真的為那個男的給了不願給他的,他就相信她從沒愛過他,不僅沒信任過他,更把他玩弄於股掌之間,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放了她,也放了自己。
最後一次!不再有眷戀、不再有情感、不再有心痛、不再有……
玉蘇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