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著我的身體。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後頸,聲音低啞,“在想什麼?”
“沒什麼。”
“是不是在想你的鑽戒?”陳以深吻上我的脖頸,低笑出聲。
“鑽戒”兩個字觸動了我的神經,我轉過身來,直視著他的眼睛,佯怒道,“是你自作主張好不好,都沒有徵求我的意見,定戒指自己去,我不要。”
“我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陳以深雙眸間是隱約的委屈在流淌。
看著他暗淡的眸光,忽然有一絲心疼油然而生,我攬上他的腰,頭在他的胸膛蹭了蹭。
“不生氣了?”陳以深輕撫著我的後背,似有若無的低笑聲自頭頂傳來。
我抬起頭,抿唇,微怒的眼神瞪著他。
這人,學會在我面前扮可憐了,而且,我還就吃這一套。
陳以深烏亮的眼珠灼動著醉人的光芒,緊緊鎖著我,一手箍住我的後腦,緩緩低頭,覆上我的唇,輕輕的,柔柔的,若夢若幻,仿若夏日的一縷清風,帶著一抹馨香,沁入我的鼻端,怡然,美好。
我微顫的眼睫緩緩闔上,任他溼潤的舌尖輕輕挑開我的唇瓣,探入我的口中,好似輕盈的雪花飄落心間,醉美,流熒,氤氳了思緒,潮溼了心情。
他靈巧的手指挑開我睡袍的帶子,唇舌一路向下,留下一道道溼滑炙熱的軌跡,含吻上那片芳澤,我嬌嫩的花朵在他的舌下嫵媚盛開。
我彷彿踩著綿綿軟軟的浮雲,輕柔的在仙境遊蕩,直到極光一閃,周遭的一切自行隱遁,宇宙瓦解,我大腦一片空白。
他似征戰的將士,伴著我最高昂的戰歌,合著他最原始的節奏,攻城略地……
翌日醒來。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射進來,明亮,溫柔,舒暢。
陳以深正一手支著頭,稜角分明的輪廓浮著溫馨的笑意,幽深似海的雙眸泛著柔柔的光芒,漆黑的瞳仁裡兩個清晰而小的我,仿若置身於寬闊無邊的大海,同他融為一體,輕柔而瀟灑。
我被他的目光灼的臉頰發燙,不禁嬌嗔道,“看我幹嘛?”
陳以深曖昧一笑,目光向下瞟去。
我低頭一看,趕緊往上拽了拽已經下滑的被子。
“你身上我哪裡沒看過?”陳以深壞笑道。
我抿唇,不語,別過視線。
陳以深一手伸進被子裡,握住我一方柔軟,指尖舞蹈,我咬唇,抑制著到嘴的旋律。
陳以深輕笑一聲,捏了捏我的臉頰,“我就是逗逗你,起床吃飯了。”
“你。”我忍不住怒瞪他。
“怎麼,難道你想讓我繼續?”陳以深手指輕撫上我的唇瓣,低笑道。
我咬唇,揚起拳頭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陳以深笑漾全身,施施然下床。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的心被填的滿滿的。
午飯後,陳以深送我回了家,蘭蘭正慵懶的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劇。
“你回來幹嘛?”蘭蘭看著我和陳以深,斜睨我一眼。
我知道她在氣什麼,不禁笑道,“這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回來?”
“老陳,把你的女人拎回去。”蘭蘭瞟了陳以深一眼。
“怎麼這麼大火氣?”不明所以的陳以深一臉狐疑。
“把你的女人吊起來拷問拷問,她知道為什麼。”蘭蘭咬牙切齒地說著,黑亮的瞳仁閃過一抹隱忍的笑意。
我搖頭,淡笑,“要算賬的話,咱倆好好算算,把你千刀萬剮都足夠了。”
“啊!啊!啊!我要跟你拼命。”蘭蘭猛的把手裡的抱枕扔到我的身上,旋即看著陳以深,憤恨地說:“你趕緊把她開除了,省的她亂拍領導馬屁。”
“哦——”陳以深尾音拉的長長的,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正說著,門鈴聲響起,一屋子的笑聲戛然而止。
我開啟防盜門,迎上杜鵬和晨晨的笑臉。
“媽媽。”看見我,晨晨開心地叫著。
杜鵬抱著晨晨進了門,我趕緊抱過晨晨,笑道,“跟爸爸再見。”
“不再見,我還要跟爸爸玩。”晨晨嘟著小嘴。
“晨晨,到蘭姨這裡來。”蘭蘭向晨晨張開了雙臂。
“蘭姨。”晨晨歡快地撲到蘭蘭懷裡,看到了沙發一邊的陳以深,甜甜地叫著“叔叔。”又撲到了陳以深的懷裡。
看著晨晨在陳以深懷裡開心的樣子,杜鵬的臉上浮起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