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應著。別說發燒,就是死了也得詐屍爬起來啊。身為職場中人就是這樣,累死累活也得往前衝。
掙扎著爬起來,化了個淡妝,粉底和腮紅遮蓋了一下蒼白的臉色,點了個唇彩,看起來不那麼病怏怏的了。疲累蔫蔫的神色還是會洩漏我的病容。勉強上陣吧。
四點會議結束的時候,李副總終於良心發現,對我說:“小蘇,你身體不好就先回去休息吧。”
“我有事情出去,順路送你。”陳以深聲音波瀾不驚,神情淡然。
“謝謝陳總。”我輕勾唇角,有氣無力,心裡一股暖意襲來。
坐上陳以深的車,陳以深關切的神情,幽深的眸子難掩焦灼,“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生病了?”說著一手撫上我的額頭,“怎麼這麼燙?”微涼的手掌像清涼的雨絲落在平靜的湖面,心底泛起微微的漣漪。
“昨天陪蘭蘭喝酒,吹了半夜的風,還淋了雨,就發燒了。”我心跳加速,趕緊閉上眼睛,揉著眉心,蔫蔫地說著。
“怎麼那麼不小心?”陳以深說著把座椅放倒,把外套脫下來披在我的身上,聲音低柔,“這樣舒服點。”
“不用。”我突然害怕他此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柔情,拿開他的外套,遞給他。
“別廢話。”陳以深重新把外套蓋在我的身上,蹙眉道。
我沒再說話,在這狹小的空間,連呼吸都覺得多餘。我閉上眼睛,沒敢再看他,迷迷糊糊的半睡著。
“下車。”不知睡了多久,陳以深溫和的聲音傳來。
我睜開眼睛一看是醫院,趕緊說:“不用,我回家吃個藥就好。”
“別廢話,下車。”陳以深發號施令的口吻,不容拒絕的堅定,平日裡陳總的威嚴顯露無遺。
到了醫院,估計陳以深找了熟人,我很快在一個單間打上了點滴。
“陳總,你有事情先去忙吧。”我和他單獨在這裡相處,我渾身不自在。
“你睡會吧。”陳以深說著扯過旁邊的椅子自顧坐了下來,我倍覺無錯。
“陳總,我沒事,等會我自己回家就行。”我無來由的心跳加快,結結巴巴的說著。
“話真多。”陳以深斜睨我一眼,沉肅的聲音帶著不耐。
我頭暈腦漲的厲害,索性不再理他,閉上眼睛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感覺有人進來拔了針,我還貪戀著溫暖的睡意不想起來。
“走吧,回家再睡。”陳以深坐在床邊,一隻手輕輕拍著我的身體。
我睜開眼睛,慢慢的起身下床,剛走一步,眼前一黑,差點栽倒,腳步趕緊頓住,順勢無力的靠在了緊挨著我的陳以深的身上。
“怎麼了?”陳以深焦急地說。
沒等我開口,他一把把我抱起,向外走去。
我雙臂環著他的脖子,寬闊厚實的懷抱,綿醇的男人體香像一劑安神藥,我只覺得安心踏實。
車上,我躺在放倒的座椅上,陳以深把他的外套蓋在我的身上,眸子裡是春回大地的溫情,彷彿要把我融了進去,“你先睡會,到了我叫你。”
看著他認真柔和的神情,我的眼睛蒙上了濃濃的化不開的水霧,身體微微一抖,閉上眼睛假寐。
016病中照拂情意切(二)
車子一路平穩地行駛著,我蓋著他的衣服,彷彿還在他的懷裡。每次我脆弱的時候,他都能適時出現,送上他的懷抱和溫暖,我顫抖的眼睫,無言的宣洩著這一刻的感動和脆弱。
他送我到樓上,幫我蓋好被子,“要接晨晨回來嗎?”
“不用,她今天在李阿姨家睡。”平時我出差,晨晨也是在李阿姨家睡。
陳以深沒再說話,轉身離開,我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良久,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使勁揉揉眼睛,睜開一看,是陳以深,聲音沙啞,“陳總,你不是走了嗎?”
“我給你買了點吃的,你吃點東西再睡。”陳以深眼裡的柔情如水般將要溢位來。
“我不想吃。”我的心咚咚跳了兩下,我趕緊轉移視線,輕聲說道。
“那就先把這個粥喝了,要不要我餵你?”陳以深端起皮蛋瘦肉粥,用勺子輕輕地攪動著,“不太燙了,現在喝正好。”
我趕緊坐起來,接過粥,一點點的喝著,我哪敢讓他喂。
喝了半碗,實在喝不下了,我把粥放在床頭櫃上,“我吃飽了,也沒事了,睡一覺就好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