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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絲的臉色越變越難看,不斷上竄的怒火燒盡了她的理智,纖柔的指節被握得嘎嘎作響。
二十歲到二十八歲都有是吧?
她倒想看看他如何去相親?又該如何對那些相親的人解釋?
一抹笑輕輕地掛上她的嘴角。他都能破壞她的初戀加暗戀了,誰規定,她就不能破壞他的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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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一團纖白的身影貼在牆面上,小心翼翼地往前行。
直到拐進了幽暗的防火巷,她才敢放鬆心情,大口大口地喘氣。
往前又走了幾步,她來到一扇窗臺下。
退後一步,她昂首望著裡頭無光的幽靜,顯然臥房的主人早已入眠。
想到他能睡得香甜,而她竟在這裡受罪,偷偷摸摸做著宵小的行為,還要被蚊子叮,菟絲的心裡就憤恨難平。
攤開一手,看著握在手中的石子,她的嘴角掛上微彎的弧度。
“你睡得很好、很甜是吧?我看你怎麼睡!”使盡了全身最大的氣力,準確無誤地,她丟出手中的第一粒石子。
鏘——隨著石子落到定點,玻璃碎裂的聲音劃破夜空。
菟絲趕緊躲到漆暗的窗臺下,等著一切靜止了幾秒之後,又深吸了一口氣,再度站出來,使勁丟出手中的第二粒石子。
鏘——果然,在第二次聲響傳來時,厚重窗簾後終於有了反應。
一隻修長的手掀開垂落的窗簾,不到一秒的時間,長手的主人現身在簾幕之後。
這次菟絲沒再往內躲,由她的角度,她看見他先低頭看著地上,然後拉開被石子砸破兩個洞的窗子,攏緊了一對劍眉,仲長脖子朝外瞧。
“你要進來嗎?”衛仲紹似乎是刻意壓低嗓音,但在暗夜中,他的聲音聽來分外低沉迷人。
菟絲沒回話,只以一對雪亮的眼瞳惡狠狠地瞪著他。
她不喜歡他的口吻,好似早就猜到她會出現。
“不進來的話,我看你來不及跑了,這次會被人抓到喔!”他看來好心地笑說著,整個人掛在窗臺上,朝她伸來兩手。
菟絲仍舊維持著瞪著他的動作,直到幾戶鄰居傳來騷動的腳步聲,她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走近,將雙手伸給他。
他的臉上依舊維持著好看的笑容,再熟稔不過地將人抱進了屋裡。
幾乎是一氣呵成,他關上窗、拉上窗簾,在將她放到地板時,還不忘貼心的提醒:“小心,別讓碎玻璃給扎到腳。”
菟絲氣極了,為他的若無其事。“謝謝你的假好心!”
“你好像氣得不輕,又為何事了?”他明知故問,雙手抱胸的看著她。
“什麼事?”菟絲的眼尾顫動。這個男人居然敢問她什麼事?!
但是,她不能生氣。
是的,不氣,至少目前不能生氣,她可沒忘了今夜前來的目的,她不能前功盡棄!
“有嗎?我有生氣嗎?我真的看起來像是在生氣的模樣嗎?”她很做作地讓嘴角劃開愉悅的弧度,柔柔的唇瓣中吐出嬌嗲的嗓音。
“你是沒……”他硬是吞下到口的話,她這模樣還說沒生氣?
能猜透她的心思,可是他優異過人的智慧裡,另一件讓自己都讚賞不已的特點。
“仲紹呀,你睡了嗎?有沒有聽到玻璃被砸碎的聲音?”這時門外傳來楊貴妃的聲音。
“媽,沒事,我已經睡了,也沒聽見什麼聲音。”他略略挑高一眉,忽然伸來一手搗住菟絲的嘴,示意她別出聲。
雖然他不介意,但除非她想當場被逮著,三更半夜竟出現在他的臥房裡,否則……
菟絲難得聽話,乖乖地沒出聲。
“沒事就好,哎呀,不知道是誰又在惡作劇,好多年沒聽到這種聲音了說……”又叨唸了幾句,楊貴妃的腳步漸行漸遠,直到再也聽不見。
終於,他鬆開了手,走回床邊,坐了下來。“這麼晚了來找我,有什麼事?”
“有事才能來找你嗎?”她笑著走近他。
只有菟絲自己知曉,此刻她恨不得吃他的肉、啃他的骨,將他的皮一塊一塊由身上咬下來。
不過,這似乎與她的計畫差不多。
一想到一會兒後,她就能將當年他種在她頸子上的草莓,全數奉還給他,嘴角就忍不住勾起愉悅的弧度。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