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回身看了看雲天北,見後者對他點了點頭,方才有些猶豫的起身,任由雲天平一個人在草地上翻來覆去,發出陣陣痛苦的呻吟。
隨之雲天北望向雲天佑,從上到下仔細看了一遍後道:“天佑大哥,你為什麼沒有反應?這不應該啊!”雲天佑身上的草蟒血比雲天平還要多,按理說應該更痛苦才是,但云天佑的表現彷彿這草蟒血並沒有淋到自己的身上。
雲天佑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身上只有痠麻的感覺,完全不覺得疼痛。”
雲天北身體還很虛弱,剛才草蟒那一下抽的不輕,所以他邁著虛弱的步子來到雲天北身前又仔細看了一遍,用手搓開雲天佑面板上的蛇血,雲天北看到一道紋路隨之消失,他瞳孔瞬間放大,整個人如雷擊般定在原地,半響之後一直在重複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沒有人知道他看見了什麼,更不知道此時的雲天北心裡掀起了怎樣的滔天巨浪。
還沒等雲天佑問詢,就在這時周圍傳來沙沙的聲響,雲天佑面色一變,一手抄起雲天北,一手拽過雲天平,直接向山峰頂部疾馳而去,雲天安來不及反應,本能的跟在身後,兩人就這樣一路狂奔跑到了峰頂。
站在峰頂向下望去,草蟒屍身四周出現數道黑色身影,這就是曾經將雲天佑傷過的黑背狼!普通的黑背狼和開脈三等實力相差不多,但這黑背狼是群居動物,一次出動就有二三十隻,而且極其兇殘嗜血,就連靈徒境高手瞧見也會頭疼不已。
雲天北,雲天安兩人臉色慘白,慶幸剛才還好跑的快,對於雲天佑的信任又增添了幾分,現在完完全全將他當成可以託付性命的主心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黑背狼出現不久之後,兩個劉家小隊也跑了過來,黑背狼原本在分食草蟒屍身,見到有人來犯自然撲了過去,很快便引發了一場惡戰。
雲天佑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如果不是劉家人突然闖入,恐怕他們就會成為黑背狼攻擊的目標!這些黑背狼絕對可以察覺到雲天佑四人,但是草蟒的屍體顯然對它們誘惑更大,這麼多黑背狼分食每一隻頂多也就打打牙祭,所以用不了多久便會追上山峰。
和黑背狼比賽跑,雲天佑完全沒有半點信心,更何況還拖著一個病號,一個完全喪失戰鬥力的人。
“此地不宜久留,用不了多久便會吸引越來越多的人,我們繼續往後方走。”雲天佑很快做出了決定,畢竟現在他們不適合暴露出來,不說劉家人會如何,就是雲家人也未必能放過他們,要知道雲天明可是對雲天佑恨之入骨。
雖然以如今的實力雲天佑不怕對方,不過他也不想過早的在眾人面前將底牌全部展現出來,他要等到一個恰當的時機,在一鳴驚人!
雲天安揹著雲天平,雲天佑則攙著雲天北,四人繼續向迷途嶺深處走去,這裡已經屬於腹地,所以雲天佑選擇的路線和距離都謹慎很多,生怕遇到那些招惹不起的野獸。
四人前行了五里左右方才停下,這裡仍舊是茂密的森林,不過樹木與腹地相比更加滄桑一些,有的哪怕兩人環抱都抱不住,各種奇花異草也是讓人眼花繚亂。
“以前從來沒有到過這麼深的地方,沒想到迷途嶺內部竟然如此漂亮。”雲天北忘記了傷痛,雙眼四處打量,發出陣陣驚奇。
至於雲天佑則小心戒備四周,因為他心中感覺到了一絲不安,與此同時身上的痠麻之感也徹底消失,隨之而來的是渾身上下使不完的力氣,應該是蟒蛇血發揮了功效,雲天平沒過多久也恢復過來,表情中哪裡還有剛才的痛苦,雙眼精光閃爍,精氣十足。
雲天佑在探查四周並沒有什麼危險之後方才說道:“我們暫時就在這裡停留吧,等天北的傷勢好了在行動,現在天色不早,天安和我出去抓些野獸,天平負責建造營地,我們晚上就住在樹上,至少能躲過一些不會爬行的野獸。”
分工完畢,雲天佑便帶著雲天安去四周尋找一些野兔野豬去了,雖然這裡厲害的野獸有很多,但那些小動物數量也不少,兩人出去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打到了三隻野兔一隻野豬。
這一夜誰也沒有休息踏實,因為迷途嶺內晚上各種野獸嘶鳴,誰也不知道會不會衝入他們的營地,不遠處還能聽見打鬥的聲音,好在平平安安度過,在這裡平安就是最大的幸運。
等到第二天一早,雲天北已經可以自由活動,雖然不如剛進來時那般靈活,但最起碼不會成為拖累,雲天佑也隨之制定了下一個行動目標。
“如果我猜的不錯,距離我們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