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止一次聽到,他要她聽話,可這根本不是她的錯。
她不認!
。。。
“砰”的一聲,蘇瀟瀟奪門而出,不論來之前她做了多少的心理準備,多少的心理暗示,都沒有用。
薄騰遠總是有辦法讓她生氣。
蘇瀟瀟把自己反鎖在主臥室裡,任他怎麼敲門,她打定了主意就是不開,只是薄騰遠的備份鑰匙他自己都不知道放在哪裡,現在只能在門口跟裡邊的小人兒說著好話。
蘇瀟瀟不常哭,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難過,可是心裡就像悶著一股氣,讓她的眼淚一直湧出來。
薄騰遠一直守在門口,“瀟瀟,開門。”
蘇瀟瀟蹲在雙人床旁邊,雙臂環著膝,“你走,你走,別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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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薄騰遠嘆了口氣,“你個小壞蛋,居然學會威脅我了。”
有時候,薄騰遠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和她相處,他慣她,寵她,她還是不愛他。
要他怎麼辦?
找根繩子把她綁起來?還是跟她講道理。
這才是他最無力的地方。
房間內屬於小女人的聲音越來越輕,直到再也沒有了聲音,他才去另外的房間睡。
翌日清晨,她卻遲遲沒有下樓,薄騰遠的心越來越紛亂,她生氣可以,可不能躲著不見他。
找了開鎖工,就看到蘇瀟瀟趴在床邊緣,披頭散髮的,沒有一點兒生機。
薄騰遠走過去,把她小小的身子抱在懷裡,卻發現她整個人都是軟綿綿的,摸了摸她的額頭,很燙手。
“去備車。”薄騰遠著急的說道,傭人一路小跑下樓發動車,他找了一件外套搭在蘇瀟瀟身上,就往樓下跑去。
這女人,怎麼動不動就生病。
。。。
醫院內。
不過是普通的著涼後發燒,蘇瀟瀟仍住到了特護的高階病房,單人間。
醒來時,薄騰遠剛好不在,她花了幾分鐘的時間來確認自己到底在哪。
薄騰遠和魏毅進來時,就看到她光著腳丫站在窗戶邊,背後響起一聲男聲——
“蘇瀟瀟,你是真的要我把你綁起來?”
不用回頭,她都知道是誰。
她懶得回頭,半晌後轉過身來,自顧自的走到病床上,上床蓋被子,一氣呵成,無視他。
見她這個樣子,男人走過來道,“你的燒剛退下去,你一著涼不怕再發燒麼?”
薄騰遠以為她在為剛剛他語氣不好而生氣。
蘇瀟瀟只想給他翻一個白眼,被子被她舉過了頭頂,她整個人都鑽到了被子裡。
不想聽他說話。
魏毅的嘴角抽動了幾下,不知所措的看了眼薄騰遠,男人擺了擺手,輕聲道,“去買點白粥回來。”
得到了特赦令,魏毅自然不願在這裡當電燈泡。
而且。。。很明顯會被當炮灰的。
見魏毅出門後,薄騰遠這才坐在了她床旁邊,手指把被子往下扯,卻怎麼也扯不下來。
“瀟瀟,你這樣,不覺得悶?一會兒你再暈過去了,又得麻煩醫生了。”
“。。。”
裡邊的女人像跟他作對一般,怎麼都不肯跟他說話。
“蘇瀟瀟,昨天晚上你說的話,不想繼續跟我談談?”
薄騰遠的身子往後倒了些,一支菸被他煩躁的拿在手裡,拿出打灰機時,卻聽到——
“這裡是醫院,要抽菸,出去抽。”
蘇瀟瀟把被子掀開,抱在懷裡,背對著他。
從薄騰遠的角度來看,蘇瀟瀟的脖子很漂亮,纖長白皙。
像只白天鵝。
“我要離婚。”
“。。。”
“我要離婚。”
“。。。”
第三次,蘇瀟瀟‘騰’的一下坐起來,面對著他道,“薄騰遠,我要離婚!”
“不行。”男人的話語輕描淡寫。
蘇瀟瀟無語,為什麼她覺得她的智商都被他拉低了?
“蘇瀟瀟,你想過河拆橋?”男人的神色陰鷙,“那也得看看這橋願不願意讓你拆。”
。。。
那碗白粥,終究還是丟在了垃圾桶內,薄騰遠和魏毅一起回騰遠集團,病房內只有蘇瀟瀟一個人,腦海中還回蕩著男人臨走時的話語——
“做事之前,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