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她的心還算泰然自若。可這一步步地往前走下去,那可就難說了。就算是她永遠都不認可什麼,但宋鋼那邊呢,難道就不會有什麼誤會發生嗎?而如果事態就這麼順著這個軌跡發展下去,就難免會有一個結果的。而無論什麼樣的結果,她覺得她都無法接受。
雖然林放最後留給他的,是一個決絕的背影。但正如一首歌的歌詞,思念總在分手後開始!林放仍佔據著她的心,滿滿的,不留一點能容得下別人的縫隙。她不知道最後與林放的那個結果會是什麼樣的,但她知道,她的心早就左右了她的意識與思想,無論最後是什麼樣的結果,她現在都要等到最後的那一刻。那怕這種等待會錯過自己一生中最美妙的年輪。
在成都與魯小珊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魯小珊曾經企圖說服她的這點執拗。在魯小珊看來,這已經不是執拗而是偏執了。簡直就是有心理問題。
都這樣了你還要等呀,你今年幾歲了,不是十五,而是二十五,你知不知道。
只要他沒結婚,我就一定要等一下去。
不見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嗎?
哎!
唉!
魯小珊前不久經人介紹,認識了只有職工大學文憑,在軍工廠裡面做技術員的杜自清。雖然文憑不是那麼過硬,但其父母卻是這個城市頗有些實權的人。魯小珊覺得,自己這麼能扛的人都已經向歲月妥協了,而在她看來好脾氣的方可馨卻越發固執了,讓人真是費解。那個林放到底使了什麼麻魔法,把她迷成這樣呵。魯小珊總會在方可馨,牛一樣固執地與她對話的時候,在心裡這樣發問。
其實,也正是在與魯小珊的對話中,方可馨理清了自己心裡那如同亂麻一樣的心緒。她要等下去,只要林放沒有結婚,好就要等著他回心轉意。她不相信,一個與她有了那麼多過往的男人,會輕易地放棄,讓她都無法放棄的那些過往。
方可馨就這麼糾纏在與林放的過往裡,根本無心欣賞坦承在她青春季節裡的那些驕陽皓月、草長鶯飛。
已經遠無地看見軍部高聳在馬路邊上的大門了,她停下了腳步;在一個公用電話亭裡,拔通了宣傳科的電話。
是宣傳科張幹事嗎?你好;我是方可馨。
小方啊;宋科長正要找你!張幹事一邊把電話遞給宋鋼,一邊指著電話對宋鋼說,快快,小方的電話。只有張幹事知道,宋鋼有多麼期待方可馨的電話。
你好,小方。你快到宣傳科來吧,我們一起討論一下演講稿。
不用了吧,就用上次那個演講稿好了,沒什麼好改的。
這怎麼能行呢,兩個演講的主題都不一樣。
那我自己改吧,會改好的,你放心吧。
你真的不來?因為宋鋼的語氣突然變得急促,張幹事扭過頭去,看宋鋼已經變了臉色。
不來!方可馨語調堅決。
真的來不來?
真的不來!
在經過短暫的停頓以後,宋鋼對著電話筒無力地說,好吧!
聽話聽音,且都是冰雪之人。
唯有張幹事,看著現實宋鋼的萎靡,對比前一段宋鋼的亢奮。對方可馨有了很深的誤解,這個女人耍弄男人,竟然耍到這來了,真是可恨!正是張幹事的這番誤解,最後釀出了一場更大的風波。
第二十二章愛的等待(2)
這次演講比賽;方可馨沒拿到第一;連二等獎都沒撈上。她蔫蔫地拿著三等獎的證書,回到正倒夜班休息的魯小珊那,想與她商量如何向宣傳科交待才好。
魯小珊嘿嘿一笑,我幫你找個人說情,保準你不會挨批。
誰呀?
我們護士長。政委把她介紹給宣傳科那個新上任的科長了。
方可馨心裡咯噔一下,這才幾天呀。可反過來想,人家為什麼又要等你在原處呢。
她望著魯小珊笑笑,我知道你護士長,長得挺水靈的,眼睛跟黑葡萄似的。
行了吧,我討厭她透了。一天到晚,就想算計別人,心才黑呢。
哎呀,你現在怎麼這麼苦大仇深呀。
你沒跟她接觸過,你不知道。你到我們科來試試。
我正想調你們醫院呢,反正我們政委說,我畢業了,也不能改行。
那你爭取呀,來了我也好有個伴。
你現在不是有伴了嗎?
我還沒想好哈,你先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杜自清。
方可馨看看魯小珊一副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