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似乎都要怨方可馨。
林放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出神的想起那些等待方可馨的日子。感覺在這一年裡,他真是等得太辛苦了。在林園等過,在重慶大學進修的時候等過,現在他又在等。而一週已過,他知道她的培訓班已經結束,早就回重慶了。這一次,他肯定又空等待了。
他不知道問題出在那裡,難道一個適齡的女青年,與男友約會,會有這麼難嗎?是不是有生理上的缺陷?這麼久了,她難道會沒有一點感覺?如果真是沒有感覺,那她為什麼又要給我寫那麼多的信呢?我怎麼這麼倒黴,談場戀愛為什麼會這樣難呀。
林放已經沒有了好心情,也就更沒有了耐心。方可馨那點清純,現在在他眼裡,已經成了對他的極大漠視。這對於優越感一直都那麼強的林放來說,簡直就是一次絕對的否定。這樣的打擊,讓林放怎麼能受得了。而且;只要他想起第一次見到方可馨時,她用食指和拇指尖尖地拎起一顆瓜子時那種傲慢的神情。和這一年多來;她在他面前從不屈從的清高樣。心裡就充滿了一個堂堂七尺男兒;被一個小丫頭片子耍弄的滿腔怒火。
事情終於由量變到了質變。
林放雖然###倜儻、英俊瀟灑,身邊沒斷了鶯歌燕舞、鳥語花香。但實際上他是一個挺嚴肅的男人。不管他想不想,他還真沒有機會或是創造過機會,與別的女孩子有過比方可馨更為親密的接觸。
方可馨留在他眼裡、手裡和唇齒間的那些感覺,早就如同點點星火,燎原了他的全身。讓他第一次在燃燒中領略了慾望的勢不可擋。
而那一個個獨自等待的日子,他就像是被束縛在籠子裡的雄獅,讓他的狂燥,一路狂奔於情緒的曠野,那種找不到盡頭感覺,真讓人崩潰。
培訓班結束,回到學校,他又收到了方可馨的信。信裡向他道謙,說是到西南財大找過他,可沒有找到。而這個時候的林放已經根本不在相信方可馨的解釋。在他看來,這只不過是方可馨的又一次故作姿態,無非就是想讓自己對她徹底臣服罷了。
###了再###,可###無可###。無精打采的林放到醫院找到了曹豔玲。他在醫院值班室給正在上班的曹豔玲打了一個電話。曹豔玲把他約到了自己的寢室裡。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知是出了什麼事。問急了,林放就說一句,你給方可馨說一下嘛。說什麼,他又不回答。在他看來,曹豔玲已經是個非常成熟的女人了,如果方可馨真的是一個還沒開竅的人,那也只有讓這個曹豔玲幫一把了,但對於這個問題,他又怎麼可能說得出口。只好悶在那哀聲嘆氣。曹豔玲一看這陣式,也不知道怎麼才好,只好給方可馨打電話。她沒告訴方可馨是林放來了,只讓她到自己寢室來,說有事找她。
方可馨這幾天也有點心神不寧。她覺得與林放的事,又一次找不到方向了。給林放的信已經寄出去好多天了,可林放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照此下去,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他們的故事呢。而如果就這麼結束了,她又不甘心。
接了曹豔玲的電話,她就快步朝宿舍走。因為曹豔玲從來沒有這樣鄭重其事過。她在趕往宿舍的路上;不知怎的就有些緊張;覺得今兒個的事;一定與林放有關。但電話為什麼是曹豔玲打來的呢。當她推開曹豔玲的宿舍門,看到林放的時候,她顯然是被驚著了。事後曹豔玲說,她的臉在見到林放的那一刻,變得一點血色也沒有,整張臉驚嚇過度的蒼白著。
她最初被嚇得那個樣子,到不是因為林放與曹豔玲單獨在一起。而是覺得,林放就像是從自己心裡蹦出來的一樣,本來活在心裡的那個小人,一下變成了立在跟前的那麼一個大活人,還真是挺嚇人的。她自己把自己嚇了一大跳。
見方可馨來了,曹豔玲就往外面走。林放大聲說,你不要走。但曹豔玲看出這兩個人之間的那點電閃雷鳴,她才不想讓自己挨雷霹喔,她以最快和速度逃離了現場。
屋子裡一下靜了下來。方可馨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之後,就對林放跑到醫院來找曹豔玲,這個橫在她面前的事實前,有點轉不過彎來。想起林放對曹豔玲的那稱讚,她的那點小心眼又氾濫開了。
林放靠著寫字檯站著,看著沉默的方可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順手拿起了寫字檯上的一把水果刀;在寫字檯前的椅背上胡亂地砍著。方可馨慌張地盯著那把上下飛舞的刀子,心也跟著那把刀子上下飛舞著。一雙清亮的眼睛在大簷帽下閃著驚異的光。
林放看著方可馨那個樣子,心又軟了。
你是怎麼搞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