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師長;他是欺負佔有她三年的惡魔,他是她肚裡孩子的父親他是、他是她一切痛苦的來源,也是她生命裡唯一的男子。
而這一切困惑的起點是:她該去找他嗎?
關弘人和陳家齊,還有一小批情報局的同事,大家聚集在副局長的辦公室外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關弘人顯得十分不耐,“到底在談些什麼?他可是個犯人耶!”
昨天晚上,當他要逮捕歐陽極替他上手銬時,情報局的副局長居然親自趕來,歐陽極等於是被“請”回來的,只要一想到當時的情景,關弘人就火大的不得了。
陳家齊已經猜中十之八九,“看來,傳言是真的了。”
“我才不管什麼傳言!他犯了罪就應該要接受制裁!”
“人家可是身懷絕技的駭客,讓人又愛又恨呢”陳家齊想到“個可以安撫他的說法,”至少我們知道,那個漂亮女孩子沒有跟他在一起,她不會被我們審問、她不會被漫長的司法程式一再折磨、她當然也不會被送去坐牢,你應該可以安心了吧?!“
“話是這麼說,但是”他的不甘心簡直可以把一整座的棒球場淹沒。
因為實在受不了外頭的眾多關切,副局長將他的百葉窗拉下來,這樣他才能和這名罪犯,不,應說是“幫手”,好好地談話。
拉好窗戶,再回到自己座位時,歐陽極已經將一大疊的相關資料看完。
“東西很多,你已經看完了?”副局長有些詫異。
“我不必看,就知道你要我做什麼了。”
“如何?你可以做到嗎?”
“沒有問題。”歐陽極十分自信地回答,“我們可以開始談條件了。”
艾妮開啟店門,將營業中的牌子掛出來,有一個人早就等在門外。mpanel(1);
“怎麼這麼早?”艾妮詫異,她記得這個阿兵哥模樣的客人,常常來買玫瑰,上次一口氣買了三打,讓她印象深刻。
他看著艾妮,突然大聲地說,“我叫李建廷,你好!”接著他伸出手,站得挺直。
雖然覺得很唐突,艾妮仍然和他握了握手,“你好,今天……又來買玫瑰?”
“是的,拜託你了!”李建廷點頭,好像在跟長官說話的模樣。
“那讓我看看,今天有些什麼顏色……”
艾妮為他包紮了一把新鮮的粉紅玫瑰,水露滑在花瓣上,如水晶般閃閃發亮。
付錢之後,他抱著花杵在原處好一會兒,想說什麼又有口難言似的。
“怎麼了?”艾妮不明究理的。
“沒事!再見。”
“再見。”艾妮搖了搖手,送他出門。
繼續回到準備的工作裡面,艾妮一邊整體著今天剛送來的花,抬頭一看,發現一個年代上班族,拎著公事包的手同時拎著一朵粉紅玫瑰經過店門前。然後是一位主婦經過,一朵玫瑰從購物袋裡探出頭來,像頑皮的小孩在張望;接著是兩個上學途中的小女孩,兩個人開心地拿著玫瑰,互相嘻鬧著。
艾妮忍不住放下手裡的工作,到店外看看,發現李建廷就站在路口,把手上的花一支一支發給路過的人。
“你在做什麼?”艾妮好奇地走過去。
李建廷抽出一支花,“你也要嗎?美麗的小姐?”
“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做什麼。”
李建廷看著她,他現在需要的是很大的勇氣,“我好幾次來買花,其實是想送給……賣花給我的人,但每次都送不出去,只好在這裡發給路人。”
艾妮想了想,微笑著將他手裡的那支粉紅玫瑰接下。
深雪顯得很緊張,雖然這不是她第一次來了。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按下門鈴。
“你是誰?”一個小女孩來應門,看見陌生的女子站在門口,她清亮的童立日問著。
“我”她在深雲的結婚照裡看過這個小女孩,她一定是姐姐的女兒!
“妍妍,是誰來啦?”深雲從房裡走出來。
“是一個大姊姊!”
一直走到門口,深雲才發現,來者竟是“深、深雪?你是深雪?”
“姐姐……”
“真的是你?!天啊!”深雲高興得有點手足無措,“快進來、快進來!”
這其實是她自失蹤以來,第三次見到姐姐了,但這一次深雪終於能以自己原來的面目來見她,她不必偽裝,也決定要面對,於是,她鼓起勇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