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看她那驚慌不定的表情真有趣,歐陽極笑著越過深雪,走進後面的穿衣間,他重新換了一件襯衫走出來。
然後,他又觀察她臉上,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太有意思了,歐陽極一點也不想急著佔有她,他還想再享受一些和這個小女人你來我往、爾虞我詐的樂趣。
可深雪也是倔強的,她不肯吃不肯喝,直到第三天……
歐陽極端了一杯水到她面前,藍色玻璃杯裡的水透明清澈,好像可以解她一世紀的乾渴。
她嚥了咽口水,發現歐陽極嘲弄的表情,她把臉轉開。
歐陽極含一口水,將深雪拉過來,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貼住她的唇,將水送到她口裡。
深雪又驚又怒的表情令他微笑,他說:
“若你還下肯 ,那就照剛剛那樣再來一次羅?”
他的恐嚇作效,深雪搶過杯子來,一口氣全 光。
歐陽極拍拍手,等在門外的管家將餐盤送進來。
發現這裡還有別人,深雪好高興,她想跟那個管家講講話,她不要再對著他了!
歐陽極看出她的企圖,“你不要動歪腦筋,我的人不會幫你的。”
看著她小小的臉蛋,兩頰都凹陷下去,他皺起眉頭,為了這瘦削下去的臉,他決定不讓她再堅持下去。
重新拿起碗來,歐陽極同時慢條斯理地說,“你可能還弄不清狀況,你的家人,部在我手裡……”深雪的表情,是真正被他威嚇住了,她乖乖地張嘴,讓他送食物進她口裡。
“他們今後的命運都決定在你。”深雪幾乎足下意識地將碗搶過來,她大口地吃著,也大口吞下急湧而來的無助悲傷。
歐陽極其實待她極好。
他教她各種東西、讓她有自己的房間、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從那一次以口送水給她之後,他也不再碰她了,只是安靜在一旁守護她。
這一天,新訂製的滑翔翼送到,歐陽極仔細地為她繫上環帶,第一次飛行,他帶著她一起,離開地面的時候,原本非常害怕的深雪,感覺全身輕盈,自己好像變成鳥兒了。
“克服你自己的恐懼,”歐陽極在呼嘯的風裡告訴她,“只要戰勝自己,你可以打倒任何敵人。”
深雪轉過臉看著他,眼神炯炯發亮,“包括你嗎?”“當然包括我。”他向她保證,他大笑,笑聲縱揚在風裡。
她有鬥志了,他樂見其成,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中。但歐陽極自己未曾算進去的,竟是自己的情下自禁。
從看到深雪第一眼開始,歐陽極就知道自己要她,但那是不理性的部份;在理智方面,他卻是一再一再告誡自己:
若真要成事,他必須視深雪為一個搭擋、一個助手……什麼都好,就不能是愛人。
他儘量與她保持距離,他想劃清情感和理智的界線,但,事與願違,與深雪相處越久,他心中的那架天平,越是傾斜地厲害。
“將軍!”一聲清脆的女聲。
深雪把歐陽極的主將棋子拿在手裡,臉上微微流露得意,她已經贏了三盤。
贏三回合的人可以發問,這是歐陽極的提議,卻成了她瞭解他的線索。
“那……我可以發問了?”她寒星般的眼睛望著他,歐陽極有時想問:那星點裡是否對他有絲毫動情?
歐陽極苦笑,靠回沙發,做了個“請問”的手勢。
“你到底是誰?什麼時候才讓我回家?還有,為什麼非要我?”
深雪難得多言,卻是一口氣三個問題。
他手裡拿著純威士忌在手裡輕晃,“我就是我,你現在看到的我,沒有什麼莫測高深。什麼時候放你走,看你表現羅!”為了不破壞目前美奸的氣氛,他給她有一線希望的回答。
果然,雖然失望,深雪卻不氣餒,室內暈黃的光線將她小小的臉龐描繒出金色的邊框,隨著光線的舞動,在她臉上跳躍著迷人的陰影。
“至於第三個問題……”
深雪替他回答,“因為我會算數學?”
歐陽極把剩下的威士忌喝光,“一開始是這樣沒錯,其實你不該自作聰明。”
垂著眼睫,深雪輕輕地說,“離家出走……”“什麼?”
“原本,我是為了要離家出走,才去解題的……”“沒想到會引來惡魔?”他自己接下去。
“我已經離開家很久,讓我回去好嗎?”她跪在他身旁,拉住他的袖子,慌亂中棋盤翻倒,灑落一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