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上了閣樓,容沫有些狐疑的站在他旁邊,卻見他神秘的抿唇一笑,掏出鑰匙開啟門。
砰的一聲開啟的,是她久久珍存的記憶,是她不顧一切來這裡的所有理由。
容沫眼睛驀然瞪大,看看這裡,摸摸那裡,每到一處,都喚醒了她最深處的往昔留存。她的檯燈,她地書架,她的公主床。她的書桌,每件佈置,都伴隨著她最綿遠的回憶。她只覺得自己一下子被人拋至到了幾年前,便不由的回身去看這場奇蹟地締造者,“你怎麼知道的?”
“你出國之後。我去了你家。”他站在她旁邊,“所以知道你的臥室是如此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只去了一次,這樣的印象卻怎麼也揮不去。於是乾脆造了一間與你臥室一模一樣佈置的閣樓,想你的時候可以上來看看。”他的手漸漸摩挲那張掛在畫架上的《獨愛驕陽》,“我一直想,你總會回來,總會有時間看到我做地這些。”
聽到這些。她的嗓子像是堵入很多棉絮,悶悶的竟說不出話,只能上前一步環住他的腰,一下一下,用力收緊。
正沉浸在這樣氛圍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在樓下響起。容沫一怔,猛地放開對他的依賴,催他下樓去接電話。
不知道是誰打的電話,容沫只聽到他一聲聲重複自己不想回去,會在外面應酬。大概是那邊逼得緊了。到了最後,他的聲音竟漸漸提高起來,很明顯的出現了不耐煩地意味。
到最後,竟狠狠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看他緊皺眉頭。慢慢走過去,“家裡來電話啦?”
“嗯。”
“催你回家?”
“是。”他不耐煩的將手機扔到沙發上,“我不回去。”
想到會是他夫人的電話,她唇角一扯,突然想起舅媽地話。那一刻,心裡竟不知道湧上了莫名的感覺,她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或許是嫉妒。或許是怨懣,或許是酸楚,或許是痛恨,總之,這樣複雜的情緒催促了她下一句話的脫口而出,“易明晞。你回去吧。”
他倏然轉頭。直直的看向她,墨黑的眸瞳中。竟流動一些黯然的神傷。
容沫微笑,主動依偎在他懷裡,左手牽起他地手,“易明晞,你回去吧。我們來日方長。”
他身子一凜,微微拉開她,“你說什麼?”
“我求你一件事情。”她心下一狠,迎上他的眼睛,“你答應我。”
“什麼事情?”他問。
這便是易明晞,即使她是他最愛的人,也不會輕易答應她的要求。可她偏要打破這樣的禁忌,非要逼他先答應。
這樣看似不可理喻的頑固,自己也覺得可笑。可是偏偏有了個念頭,想做他心裡最特殊地人。
“你先答應我。”她看他地眼神異常執著,甚至有了些許撒嬌,“明,你答應我。”
他無奈,“到底是什麼事情?”
“我又不讓你去死。”這麼死纏爛打都沒有讓他突破原則,容沫心裡隱隱有些失望,“也不會賣你。”
“我怕你和我兩絕。”他抬手慢慢撫上她的頭髮,“怕今天你地到來只是迴光返照似的一瞬。”
容沫募得一驚,心裡在騰起些許傷感的同時卻依然綻放笑意,“那你先答應我。”
他將她反常的固執看在眼裡,怔了兩秒之後才重重點頭,猶如在賭下如生命般的重誓,“我答應,你說。”
“和景茹離婚。”她看著他,認真無比,“你去和景茹離婚。”
“離婚?”
“是。”將他的驚訝收入眸中,她點頭,“我要你離婚,我不想看你和另一個人在一起。”
“容沫……”他欲言又止,那麼專注的看著她,瞳眸中卻閃現出悲喜交加的神色。
“你不肯?”她逼他,“你愛上了那個女人?”
“我沒有。”
“那你就答應我。”她轉過身,不想再看他的表情,“不對,你已經答應我了。”
“容沫……”他扯住她的胳膊,“你告訴我一個理由。”
她心亂如麻,面對他的認真卻不得不給她一個說法,“第一,我說過了,我愛你,我不想看你和另一個人在一起。第二,人生苦短,我怕你以後再和另一個人有個孩子,到時候更後悔莫及。第三,你爸爸媽媽那樣待我,你欠我的,你就要用你的一生還我。”
他聽的驚訝,瞪大眼睛看著她。
“當然如果你和她有了感情,不再愛我這另當別論。”容沫微微垂頭,不想讓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