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的一切,都是為以後的你我留後路。”
“你是在自作聰明。”良久,他下了這樣的結論。
“你呢?”她依然笑,“在機場上演迎接舊情人的老戲,隨即將記者迎至我家,舉辦一場現場的記者招待會,迫使我面對當下殘局。 易明晞,我覺得我達到了你的要求,我很聰明。承認了與你的過去,否認了與你的未來。如你所想,不再有所牽絆,不再承擔巨大壓力。”
他的眸中瞬息生出複雜光芒,糾纏在一起調拌成妖冶亮色,似簇成火焰一般慢慢燃燒,還要說些什麼,但手機突然大響,他微偏過頭接起電話,“我知道了,這就下去。”
容沫做了一個不送的手勢,易明晞看她一眼,沒再說什麼,便要出門。
在關門的那一霎那,他突然用胳膊抵住門,垂頭看她,聲音低的沉重,“孩子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做?”
容沫微怔,繼而仰頭粲笑,“那孩子已經不是你的,易明晞。我怎麼做是我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
說完,便用力關上門,像是從來沒用過這麼大氣力,直到他走後很長時間,她放在門柄上的手依然感到被震後的麻痛。
麻木的,仿若冰水浸過血液,冰冷的,直到沒有知覺。
容沫不知道自己如何能夠這麼理智的處理這件事情,晚上睡覺也不像平日裡那麼輾轉難眠,反而是出奇的踏實。只是早上上班卻發現了不祥的情況,她家的樓道門口,竟再次圍堵了記者。
見到容沫下來,記者再次蜂擁而上。容沫驚慌之下想要朝後退去,卻發現門早被自己鎖上,若是自己回去必定會有更不好的效果。記者們的問題炮轟似的向她襲擊,單單靠“昨日我已經說過了”和“無可奉告”兩組詞彙已經不能滿足他們旺盛的好奇欲。原本今天就起床晚了些,眼看已經過了上班時間,她卻還是被包圍著不能出去。若是強行撥開他們走自己的,他們必定會跟上來,笑話鬧到家門口已足夠瘋狂,她可不想被大街上被追問肚子裡那個孩子的爹是誰。
眼瞧著四十分鐘已經過去,她再也維持不住禮節性笑容,不耐的回答記者的提問,直到耳邊突然響起汽車尖銳的鳴笛聲,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身邊突然跑出幾名戴著墨鏡,一身黑色西服的保鏢似的人物,不由她思考,便將她連拖帶拽的拉進了車子裡。
像是經歷了一場青天白日搶人案,容沫驚魂未定,直到身後出現熟悉的輕笑聲音,不由大驚,“林總?”
林弈辰點頭指著外面,唇間笑容若有似無,“很大的陣場。”
林弈辰的車子貼了很好的保護膜,外面看不到裡面一切行為,可是裡面的人卻可以洞悉外面場景。看到記者遠遠追上來的樣子,容沫不由苦笑,“八卦嘛。”再次反身,皺眉道,“您怎麼知道我遇到了麻煩?”
“這是海涯。”他笑容淡如淨水,卻透出一種難以忽視的高傲與自信,“一共就那麼多媒體,想不知道也困難。”
再三道謝,容沫折回自己的辦公室。一路上走來,不管是銷售部的業務人員,還是其他財務部的財務出納,都用很異樣的眼神打量她。容沫心裡有些納悶,看到辦公桌上已經整理好的報紙才恍然了悟,怪不得今日她會如此受人注目,原來大照已經上了社會經濟版。
她草草的看過一遍報紙,又急忙敲開網路,毫無以外的,她與易明晞的新聞已經在很多社會經濟新聞版塊刊登。或是用經濟觀點分析毓泰去從,或是純粹八卦的分析,總之看熱鬧者居多,旁觀者居多。 她與易明晞的事情被分成多種角度剖析,種種猜測,連她都覺得不可思議。只是一夜,便嚐到了公眾關注度的滋味。
她有些氣惱地將報紙推至一邊。雖然早知有今日。可是事情到來地時候,還是有著難以排解的煩悶慌張。正想關上一切資訊接觸渠道認真構思提案的時候,辦公桌上電話響起,是林弈辰找。
眼風瞥到放在他面前的報紙,容沫已經預知到了是什麼談話內容,站在林弈辰面前垂首低聲,“林總……”
卻沒想到他的聲音溫潤平和,絲毫沒有責嫌之意。“看到了?”
“嗯。”容沫抬頭,“對不起林總,給公司帶來很大困擾,我很抱歉。”
“打算怎麼處理?”
“不知道。”黑眸現出些許迷茫,容沫勾起唇角,“聽之任之,走一步算一步。”
“呵……”看她這副樣子,林弈辰輕笑,順手抖開那沓報紙。“證據很確鑿,而且是當事人的正面回應。鑽石王老五的愛恨情仇,很好的噱頭。我只是奇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