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她換衣服也換了兩小時,聽說換了七八套……”
“看電影罷了,又不是參加舞會。時間到了,走啦!妹妹,你坐我的汽車好嗎?哈!還在嗲媽媽!”
“我已經答應坐大哥的跑車。”
“偏心鬼!”
“你載貝茜姐姐呀!”
“志輝……”貝茜追過去。
“媽媽,今晚和爸爸玩開心些。”蜜糖吻了吻母親:“拜拜!”
“乖寶貝!”寧太太棒住女兒的臉用力一吻,“你要吃什麼,買什麼,告訴哥哥們,嗯!”
寧太太望著一群孩子的背影,心滿意足,歡欣無限。
說到底,還是生個女兒好。看那些男孩子,一聽到看電影,就箭一般的飛出去了,頭都不回;只有女兒最貼心,怎不令人疼?
每天都有人接蜜糖下課:多半是司機、寧太太,父兄寵她,有時候是三哥,有時候是大哥和二哥……
爹爹一個月也會抽兩三天到學校接她下課,逗她開心。
蜜糖走出校門口等候,一個穿白恤衫、白長褲校服,戴黑邊眼鏡的男孩子,一見到蜜糖,便跑到她面前,交給她一卷紙:“送給你的!”
穿這款校服的男孩子,她見過好多個,就是拐彎那間男校的學生,但從未見過他。她站定下來,翻開那捲紙一看,是一幅蜜糖的素描像。“畫得不錯,真有點像我。”她喃喃地說,在欣賞著。
“妹妹,喂!蜜糖!”
“三哥,你已經來了?”她趕快上車,因為那兒並非停車處。
“剛來。看什麼?看得那麼入神?”
“一張素描。”蜜糖把畫紙交給他:“三哥,你看像不像我?”
“七分像,已經很不錯了。是那些‘蝴蝶’送的?”
“蝴蝶?啊!”蜜糖記起來了,“是那些採蜜的‘蝴蝶’!”
“你和他一定認識;否則,素描不會那麼神似。”
“我不認識他,也沒有見過他,一次都沒有。”
“那,他畫畫的天份一定很高,他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素描有簽名的,但我看不出來,他叫什麼?”
“只覺像朵花,看不清楚,藝術家就是這樣。”
“可不是?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這素描怎樣交到你手上?”
“我由學校出來,他馬上跑過來,把紙卷向我一塞,就走了。”
“什麼樣子?”
“面板很白,戴眼鏡,很清潔,很秀……”
“秀氣,是嗎?”
“是,是秀氣。”
“聽你那麼形容,他長得很不錯,他有沒有約會你?”
“請吃飯,看電影的?沒有,他只說了一句話——送給你的!”
“其他那些‘蝴蝶’都沒送東西、沒約會你嗎?”
“有呀!送些棉花糖、朱古力、冰淇淋,我轉送給同學,約會也有……不舉例了,怕煩著你。不過,一個叫小剛的,他把一張紙條塞進我的背囊內便走,原來他約我去吃自助餐,那一次我好擔心。”
“擔心去呢?還是不去?”
“我是決定不去的,那小剛樣子好霸道,同學們都說他不像好男孩;況且我不會隨便和陌生人出去吃飯。但又來不及拒絕他,他跑得像飛一樣,我擔心他誤會我答應了,在那餐廳等我。我本想叫司機送我去餐廳,告訴他,我不和他吃飯,大哥說,若我去了,他肯讓我走才怪。結果我不敢去,為他擔心了一晚,不知道他一個人怎麼辦?”
“第二天他有沒有再找你?”
“第二天他有來啊!見到我,用眼睛瞪著我,不和我打招呼。”
“他八九在生氣,這麼小家子氣的男生,別管他!”
“三哥,為什麼總有‘蝴蝶’來採我?”
“因為你漂亮,美麗的女孩子討人喜歡。”
“其實貝茜姐姐也長得很好看,但你好像不大喜歡她。”
“不是不大喜歡,是不喜歡她!”
“她不夠美麗嗎?”
“美麗也沒有用,那麼麻煩:多說話,又愛遲到,根本沒有時間觀念。”
“詩詩表姐文靜些,啊?……”
“女孩子都是麻煩,喜歡談星星、月亮,多無聊!我還是喜歡男孩子,可以一起打球,多好玩!誰也不用遷就誰。”
“我也有幾個很要好的女同學……”
回到家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