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真是死有餘辜!”
莫守玄在我心裡大怒道:“這女娃子信口雌黃!誰說是我乾的了?她有證據嗎?有證據嗎?”
我趕緊安撫道:“莫叔,莫叔,你看我面子,看我面子。再說這事兒確實種種嫌疑都指向你,咱不就是為這個來的嘛,等您妙手回春把老太太治好了,也就沒人再罵你了。”
莫守玄怒哼一聲,也沒再說話。我看著陳冰忿忿的表情,小心地道:“也不一定是莫守玄乾的吧?說不定這裡面另有隱情?”
陳冰奇道:“什麼隱情?你沒聽村民們說嗎,都聽到莫守玄的笑聲了。不是他還有誰?你又聽說什麼了?”
我忙道:“沒……沒什麼。我就是隨便猜的,猜的,呵呵。”
陳冰斜我一眼,也沒說什麼,專心致志地開著車。不一會到了三道嶺村,這回村頭的小朋友們都認識這車了,紛紛圍上來歡叫道:“發糖的姐姐來嘍!發糖的姐姐來嘍!”陳冰停下車,把車後座給孩子們買的糖果和書本挨個發了下去。孩子們拿了糖,卻不敢接書本。陳冰微笑道:“都拿著吧,是姐姐送你們的禮物。”
其中一個小孩子不解地道:“又沒過年,為什麼要有禮物呀?”
陳冰笑了,我第一次看她笑得這麼燦爛,這麼溫暖。她輕輕地道:“因為姐姐來了呀。以後姐姐每次來,都給你們帶禮物,好不好?”
小孩子們互相看看,都掩飾不住眼中的驚喜。可是他們還是沒有過來拿書本。一個梳著羊角辮的小女孩怯生生地道:“可是,家裡告訴我們,不要隨便拿別人的東西。不然爸爸媽媽會罵的。”
陳冰溫柔地道:“拿著吧,是姐姐給的,家裡不會罵的。”
“都拿著吧。”老村長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旁邊,淡淡道:“人家大老遠送過來的,總不能再讓人家帶回去。家裡問起來,就說是我讓你們拿的。”
孩子們不約而同地發出一陣歡呼,然後爭先恐後地衝過來湧向陳冰,陳冰輕呼道:“一個一個來,不要搶,每個人都有……”
好不容易完事了,孩子們帶著滿足地笑容,兜裡裝滿了糖,手裡緊緊抓著印有漂亮封皮的書本,蹦蹦跳跳地回家去了。陳冰收拾了一下地上掉落的包裝紙,抬起頭對老村長點頭道:“謝謝您。村長。”
老村長擺手道:“我應該謝謝你們啊。你這女娃好心腸啊,以前來送東西的人,發幾摞書都要帶兩個記者,又採訪又拍照的,折騰得孩子們都不知道怎麼辦。像你這樣啥回報也不求的真是少見嘍。”
陳冰望著孩子們的背影,眼中露出柔和的目光道:“我小時候沒有新本子用,總是把舊本子正面反面地用,而且儘量把字寫小一些。當時我最喜歡的事就是逛文具店,看著架子上那些漂亮的新筆記本,心裡羨慕得不得了。當時我就想,以後我長大了自己賺錢,一定買很多很多的筆記本,這樣就不用把字寫得那麼小了,那麼小的字,看久了眼睛好痛。”
“可是……”陳冰眼中的光澤漸漸消失,嘆道:“長大後我才知道,等我有錢的時候,已經用不上這些本子了。所以,我想讓那些還在上學的孩子們,都能有新本子。不要像我一樣,在童年留下永遠的遺憾。”
我和老村長沉默良久。我從來沒想過陳冰的童年居然過得這麼苦。我雖然小時候家裡也不怎麼富裕,但最起碼文具是沒缺過。筆記本這種東西,我基本上都畫小人了。早知道這樣,當時我就給她送去幾本,說不定從小就能俘獲她的芳心……嗨!我這想哪兒去了!
老村長嘆道:“沒想到你這女娃子小時候也吃過苦。我還以為你們城裡人都是嬌生慣養呢。”說完他蹲下把手裡的菸斗往地上磕了磕,剛要點上一鍋,猛地想起來什麼,抬頭問我們道:“你們這回來,還是找大鵬的?”
我和陳冰對視一眼,我開口道:“村長,我們這次是來看老祖奶的。不知道她的病情怎麼樣了?”
一提這事,老村長默然不語,站起身來,把手裡的菸斗也收了回去,看來是沒心情抽了。他搖頭道:“她老人家……只怕是不行了。”
我們聞言大驚,陳冰急切地道:“沒再去醫院嗎?不行去大城市的醫院看看啊?”
老村長黯然道:“沒用的。浩然把省城醫院的專家都請來了,他們也搞不清楚老祖宗身上的瘡是怎麼回事。用了一些什麼抗生素,結果反而更厲害了。中醫也請過,人家一看這瘡就搖頭走了,說他治不了。老祖宗的命苦啊,臨到老了,家也燒了,人還病成這樣……你說她那麼好的人,怎麼會遭這種報應呢?真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