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獒犬聽到聶夫人喚它的剎那,斂去了剛才的魯莽和兇悍,霎時間像是變了樣似的,奔向聶夫人,乖巧不已的在她身上打滾,撒嬌。
年初晨幾乎忘記了手上的傷口,全然被這個畫面給驚呆了。
這……未免也太差別待遇了吧。
聶夫人同樣變臉了,見到小獒犬的撒嬌,臉色。情不自禁的柔和了,宛如溫柔和藹的母親一般,輕輕撫順小獒犬身上濃密的毛髮。
正管家回神,連忙問好,他還不忘望了望聶夫人身後,沒有見到辰軒少爺。
“夫人,辰軒少爺沒跟您一起回來嗎?辰軒少爺的房間已經按照夫人您的吩咐收拾好了,只等著辰軒少爺搬進去了。”
“嗯,財閥這邊有事情急需處理,我先回了,辰軒晚幾天到。”聶夫人沉穩的聲音,盡顯威嚴,比普通的富家太太更具威懾力。
年初晨不是第一次見聶夫人了,但每一次見到她,心下的惶恐和畏懼陡然直升,直覺她比聶凌卓更加不好伺候,一定是個相當厲害的主兒。
聶夫人視線落在年初晨身上,沒想到她外出一個禮拜後,這個女孩兒竟然還能留下來,她的表現讓兒子很滿意嗎?以全然審讀又銳利的眼眸直逼向年初晨。
年初晨在與聶夫人四目相視的一刻,連大氣也不敢喘息,是真的害怕……
聶夫人堪比古代的皇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能輕易的操縱別人的生死大權。
“夫人,您好。”
許久,年初晨才艱難嚥喉,從唇瓣裡細細地吐出問候聲,那樣的語聲,聲若蚊吶,幾乎只有自己能聽到。
聶夫人不語,這一點和聶凌卓倒很像,習慣了用沉默來折磨別人。所以,毋庸置疑,他們是母子,有著同樣岑冷無比的性格。
“大少爺呢?”
終於,好半會後,聶夫人總算開口了,不是問年初晨,而是轉向了管家,彷彿是在告訴年初晨:若不是想討聶凌卓開心,否則,她連和她說話的機會也沒有,她一個出身貧寒的黃毛丫頭,根本不配和她說話。
“回夫人,少爺在房間裡,夫人要上去看看少爺嗎?”正管家畢恭畢敬的回答。
“不用了,我先回公司。把小獒犬給我看好了,誰也不許碰它。”聶夫人這話擺明了是說給年初晨聽的。
年初晨心下不置可否,只要小獒犬不傷害其他人就會相安無事的,誰還敢去碰這兇猛的玩意……
正管家連連點頭,小獒犬重新又回到了華麗的狗籠裡,和聶夫人道別時,黑亮的瞳仁裡已退卻了剛才的冷峻和漠然,取而代之的是依依不捨。
年初晨忍不住思忖,到底誰是她兒子啊,為什麼小獒犬和聶凌卓的重要性比起來,她怎麼看怎麼覺得聶凌卓還比不上一隻狗在聶夫人心目中的重要性。
聶夫人收拾了一下,命令司機開車去了公司,正管家心上的大石才放了下來,剛才那一幕,他幾乎認為年初晨會被這小獒犬給活生生的咬死,幸好,幸好聶夫人回來了……
“我陪你趕緊去醫院吧,你看看你這一雙手,若是不趕緊處理傷口,以後還能不能活動自如啊!”
正管家領著年初晨去醫院,年初晨手背上鮮血淋漓,看起來格外的觸目驚心,一路上還發揚著阿q精神一個勁兒說不疼安慰著正管家……
年初晨的右手包紮好了後,正管家免不了嘀咕的埋怨,“其實,少爺這一回真夠狠的,根本不顧你的死活,太令人寒心了。”
有錢人家的孩子雖然的確有草菅人命的本性,可這樣做未免過於狠心了點。
只有在聶凌卓聽不見的地方,正管家才敢開言斥責,“少爺當初讓你走的時候,你就不應該留下來,留在聶家不是那麼容易的,伺候好了聶夫人,就把少爺給得罪了;想要把少爺伺候好,不但要挖空心思,想盡一切辦法討好,關鍵是稍有不慎可能就沒命了,剛才真的好險。”
“是呀,不容易,管家你是有什麼好的方法支撐你,可以在聶家一待就是十幾年,真心佩服你。”
年初晨右手不方便,還不忘左手豎起了大拇指稱讚正管家。
說到在聶家的十幾年裡,儘管受了很多白眼,夾在聶夫人和聶少爺之間有時候挺左右不是人的,但是,他在最貧窮,最無助的時候,是聶先生幫了他,聶先生對他有恩,隨後一直死心塌地的在聶家做事。
年初晨聽完正管家一言帶過的往事,不禁好奇的道,“聶先生呢?聶先生不跟少爺和夫人住一起嗎?難道和聶夫人離婚了?”在聶家待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