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年初晨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的,甚至眼底下無數個無助的因子掠起,幾乎快要向陸天齊求助了,他怎麼可以在當著聶凌卓的面,說欠他的呀。
若是瞭解聶凌卓的人,都知道他是什麼脾氣,豈能容忍別人如此囂張的向他的人討要什麼,尤其這個人,還是對他說,十萬分重要的一個女人。
“你欠他什麼?”聶凌卓挑眉,瞄向年初晨的眼神有點兒陰沉,陰氣沉沉的瞬間讓周遭的空氣遇冷了。
“我……我就是欠他感謝呀,是陸少爺幫我找到年明康的。”
說到後面,年初晨由理虧到理直氣壯,似乎亦是在證明她是真的沒有騙過聶凌卓,她根本就不知道明康在哪裡。
當聶凌卓正要開口為年初晨說話時,陸天齊卻早一步,“你可不止這個事呀,你說要替我做一頓飯,親自做,你忘了?這件事可還是昨天說的吧?初晨,年紀輕輕不會記性那麼不好吧?”
“這……這個啊,原來你說這個呀!”
年初晨裝蒜啊裝蒜,臉色不紅。
“這個……”年初晨吞吐難言,尤其對上聶凌卓狠戾又滿是責備的眼神時,越發的尷尬。
“怎麼?這個有問題嗎?那天和你用餐時,是你說你比飯店廚師做得好,說要給我一頓更好的餐點,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吃到你親手做的飯菜。”
陸天齊亦是完全忽視年初晨身邊的聶凌卓,彷彿把他當成了透明。
他不疾不徐而來的話語,無不令聶凌卓心底的火焰滋生,年初晨幾乎可以輕易的感覺到周身已經是火辣辣的炙熱了。
“陸少爺,那天的話……”年初晨當真很後悔自己的衝動。
其實,做一頓飯也不是什麼難事,難得是,她得承受身邊這個男人的火氣才行。
他的醋勁可足了。
恍如這個時候,年初晨就已經敏銳得嗅到了聶凌卓身上醋酸的味道。
“就今晚吧,今晚我想品嚐你的手藝。”陸天齊又是自作主張的決定了。
聶凌卓可不是隨隨便便能讓別人得逞的人,強勢又充滿了十足佔有慾的摟了年初晨的胳膊,“我老婆的手藝,從來只有我能品,你嘛,想都別想,想去吃飯是吧?可以啊,去我們弘信旗下的酒店,吃什麼都可以,記我賬上。”
“聶少爺,別拿錢砸人,我們新躍也不輸你多少!我就是想年初晨替我做一頓飯,只不過是做一頓飯而已,你連這個也介意?”
陸天齊的言語似激將,又似試探,視線一瞬不瞬的盯向聶凌卓,彷彿是很熱切的期盼著他的答案。
明顯,兩人之間的話語已經開始隱藏著戰爭。
“我當然介意!”
語畢,聶凌卓像是宣誓所有權般的,大力的攬了年初晨的頸項,她被硬生生的攬入他胸膛,和他胸口撞擊在一起,趁勢也壓低了她的聲音,“你,不會這麼小氣吧,他幫我找到了明康,我做一頓飯感謝,也不是什麼難事呀。”
年初晨的小聲抗議,惹來了聶凌卓的橫眉冷眼。
年初晨接收到聶凌卓投來的警告,還真有些顫巍巍的,隨即擺出了一記討好撒嬌的笑靨,“不如這樣,我給你,也給他,給你們一起做一頓好吃的,好不好?”
這樣應該是最好不過了吧!
可這只是年初晨的想法罷了,聶凌卓暗沉的雙瞳裡,早已令人畏懼了,“你以為這是在幹什麼?傻瓜分食嗎?你把我當傻瓜?”
“啊,不是……當然不是呀……”年初晨急急忙忙否認,這個傢伙到底腦子裡想些什麼呀,怎麼想到傻瓜分食了?
“如果初晨你不方便,也可以改時間,時間可以由你定,不過,飯一定要你做!”
陸天齊勢在必行的態度,沒得商量。
“陸少爺……其實,我吹牛的,我做得也不是那麼好吃,至少,聶凌卓他……他就不喜歡吃我做得飯菜,還特嫌棄呢。”
年初晨矛頭直指聶凌卓,希望陸天齊能改變主意,可陸天齊真像是鐵了心一樣的。
“還是省點力氣,你推不掉的!”陸天齊堅定,肯定的說。
聶凌卓最討厭這樣的肯定,“你也省點力氣,我是不會允許的!”
他的老婆給別人做飯,那他是什麼人了?
聶凌卓有些火氣,攫了年初晨的手腕,“走。”
“啊?你輕點啊!很痛呀!野蠻人。”年初晨驚叫連連的跟在聶凌卓身後。
陸天齊卻也沒打算追上去的意思,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