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撥開了聶凌卓的手,儼然是和他劃清界限,耳畔機場的航班提示音正提醒著乘客登機。
“以後不要見面了,我是認真的,若是聶凌卓你希望我還能把孩子生下來,那麼,你就別來找我。若是沒玩沒了的,孩子,我不會要的。”
年初晨的失望和絕望無不傾瀉著決絕。
聶凌卓聽著這一席話,無從接受,“年初晨,不可以這樣草率,他是我們的孩子,不管怎樣,這是我和你的事情,和孩子沒有關係,孩子是無辜的。”
“如果你還想要孩子生下來,不要來找我了……”
她重複,無比的堅定,無比的決然,決然到讓聶凌卓一時間似乎已經走到了絕境,和年初晨未來的路程已走不通了。
就這樣,和年初晨一道,聶凌卓陪著她返回了中國。
原本和史蒂芬先生說好要談的事情,又再度失約了,只是這一次的失約後,換來的卻是和年初晨的不合,分開……
而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在希望,設計著他們兩人分手。
尤其是聶夫人,不要以為她就是這樣放手了,拿年初晨沒有辦法,這一次,若不是讓年初晨痛苦不堪的離開聶凌卓,她便心甘情願的成全他們。
年大雄的換肝手術在沒有通知年初晨和聶凌卓的情況下就進行手術,而手術時卻因為年大雄手術中出現併發症,手術過程中,因搶救無效死亡。
當年初晨被通知這個訊息時,當場難以置信,還以為是愚人節開了一個玩笑,還以為醫務人員在整蠱,可惜不是愚人節,更加不是無良的整蠱。
年大雄在親眼目睹年大雄呼吸中止的那一刻,縱使心底有千千萬萬個不相信,可親眼所見,父親就這樣走了。
“不,不是真的……一定不是,他們弄錯了……”
她喃喃自語,異常的冷靜,超乎平常的冷靜。
年初晨幾乎不敢靠近,“爸爸,他們弄錯了對不對……你起來告訴我,一定不是這樣的。”
她像是徹底機械麻木了,感覺不到一絲絲的疼意,只是僵硬的靠近,白色布條底下是年大雄冰冷的身子。
前兩天,她還和年大雄高高興興的通電話,為年大雄終於可以有救了的訊息而彼此開心,親密。
可現在,完全是無法接受,不能接受的一幕。
“爸爸,不要跟我開玩笑呢,起來跟我說說話……”
年初晨言語裡驚起惶恐和凌亂……
當聶凌卓得知年大雄去世的訊息,火速趕來醫院時,正巧見到年初晨失魂落魄,痛苦萬分的情景。
聶凌卓亦是相當震驚,年大雄的去世,預示著什麼,已很明顯。
“初晨。”
這個時候,聶凌卓連喚著年初晨名字的力氣也變得那麼微弱。
年初晨聽不進任何話語,只是靜靜地,出奇的安靜。
“初晨……”他連說聲對不起,聶凌卓都覺得羞愧,沒資格。
說好的,一定會幫她治好年大雄,可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就算這個屬於醫療事故,但他推卸不了責任,是他沒能把關好,沒能照顧她父親。
年初晨肩膀上有著聶凌卓最溫暖的掌心,最讓人感到有無比安全感的掌心,可現在,她覺得是那麼的讓人討厭,憎惡。
“是你,是你把我爸爸害死的。”仍舊很平靜,說不出的靜,但字字句句是對聶凌卓沉重的指責。
在年初晨心裡,事情變成這樣是聶凌卓害的,都是他把事情弄成了這樣。
“為什麼,為什麼我爸爸會死,為什麼手術突然之間提前了……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年初晨情緒變得激動了,聶凌卓這個時候百口莫辯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他還能說什麼。
的確,是他,是他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這件事情就發生了!
聶凌卓緊摟年初晨,她全身徹骨的沁涼。
他說不出對不起,更說不出一個字。
年初晨恨意十足,淚水如泉湧瘋狂湧現,“聶凌卓,我恨你……”
恨死他了。
她心底的恨意和難受無人能體會,揪心的刺痛無孔不入的鑽進她身體裡。
聶凌卓的傷悲不會比年初晨少,只是做什麼都已經沒用了。
年明康在獄中得知年大雄去世的訊息,亦是無法置信,就算不動手術,至少也不會那麼快離開他們。
而在年大雄去世,年初晨最需要他在身邊的時候,他竟然在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