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恐怕她早衝上前失態地槌打歐陽。“你憑什麼這麼說!”
“憑我比你更關心她﹑更在乎她。”不理會她失控的叫罵,歐陽抱起傷痕累累的Shadow往大門走去。
“放她下來!”怎能讓他帶走她女兒?“我不准你帶走她!”
歐陽停下,轉身面對她,苦笑著,“做你莉亞·嘉烈德的女兒真的不容易,除了不能任性妄為﹑不能隨意哭鬧﹑不能不識大體之外,還要遭受不明不白的暴力侵襲,這真的不是人做的工作。”
“你——”
“身為朋友,我欣賞你自信滿滿的美麗和積極進取;身為Shadow的情人,我憎惡你強盛的事業企圖心,它讓你喪失為人母的資格。”一說完,他掉頭離開。
“你站住!”莉亞叫住他卻無言可以反駁他句句剌耳的話,讓女兒全身帶傷還不打緊,竟然讓女兒即使受傷也不願對她說一字半句——她,真的沒有資格為人母……
一會兒,他們都清楚地聽見歐陽的冷哼。“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她再回到你身邊。”感覺頸上一雙小手在他說這話時緊緊縮了下,他繼續說道:“從今以後,她由我照顧,至於你們——去找別人實驗你們可笑的家庭溫暖,她不再是你們認定的家庭一員。”
聞言,莉亞只能癱軟在丈夫懷裡,久久無法成言。
“歐陽!”這回叫住他的反倒是自始至終保持沉默的柯帝士。
“你知道你更沒資格要求我留下她。”連頭也不回地停下腳步,他們該慶幸他抱著Shadow,否則他絕不善罷甘休。
“我只要求你讓我知道她的傷勢如何。”他只要知道這一件事就好。
歐陽沒有回答,重新邁開步伐,將她徹底帶離形同桎梏的牢籠。
“拉格……”目送女兒消失在眼前,許久,莉亞虛弱地叫著丈夫的名字。
柯帝士搖頭。“我們沒有資格留住女兒,你知道的。”
“但是……”
“正如他所說,我們從未盡過一絲保護她的責任,她會受傷是我們的錯。”
“可是……”
“放手吧,Shadow應該有她自己的人生。”
“我……”咬緊唇,她只能痛苦地接受丈夫的決定,承認自己從未注意過女兒,總是疏忽她,反倒讓她來照顧自己的事實。
如同歐陽說的,她沒有資格做她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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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嗎?”歐陽一邊小心翼翼幫她上藥一邊關切詢問。
Shadow搖頭,即便痛得凝眉仍倔強道:“不痛。”
“誰出手傷你?”臉頰﹑手臂﹑背部﹑大腿﹑小腿上的瘀青是被胡亂拳打腳踢才造成的傷痕,他推斷出手的人並非練武功的人。
“丹尼。”面對他,她沒有一絲隱瞞,只是說話時牽動嘴角——好痛。
“那個男模特兒?”歐陽試著回想丹尼的模樣。“他找你做什麼?”
“和上次一樣,他要我幫他重返伸展臺。”痛得閃躲過他上藥的手,她抿唇接受他指責的瞪眼。“我沒答應他。”
“因為這樣他就打你?”扳過她的臉,他才不容得她不擦藥,任傷口惡化。
“他染上毒癮,正巧毒癮發作,一時控制不住情緒,也就隨意出手傷人了。”逃出他拳腳範圍,彷佛依稀聽見他不停吼著不會放過她的這類字眼。“他說他不會放過我。”
“你打算怎麼做?”
“我嗚——”痛叫一聲,她縮了縮身子。“輕一點。”
“會痛了哦。”白了她一眼,歐陽這才放輕力道。
“你故意的。”一雙小腳老大不高興地踢了踢蹲在面前的歐陽,Shadow控訴道:“為什麼不在我身邊?”她以為他會暗中跟在她身邊的,之所以被打時會呆住也是因為訝異他沒有出現。
“朋友出了事,我去幫忙。”
“誰?”
“柏仲。”又一次藉酒裝病,不得已,他只好找適一起幫忙勸阻,還起了不小的爭執。
“是不是上回到你這裡藉酒澆愁的那一個?”
“嗯。”
“後來呢?”抬起小腿,她任他在破皮處擦上碘酒,裹起白色紗布。
“後來不重要。”抬起她另一隻小腿擱在自己膝上,她以為他不知道嗎?“你說自己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