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蔡平媳婦:“倘若真有這事,今日咱送的這飯菜可不就麻煩大了?”
連豫成王都敢惹,自己這些個婆子又算什麼呢?
蔡平媳婦厥著嘴嚼著菜不以為然道:“怕什麼?不一樣了又能怎樣?橫豎也是個不得寵的小姐,在相府裡,嫡母嫡姐庶姐那麼多,她算什麼東西?要是好的話,也不用在後院兒一住那麼多年,況且,府裡的那些小廝不是經常嚼主子的舌根麼?哪裡知道他們話中的真假?”
王順媳婦點頭道:“那倒是。”
蔡平媳婦挑了個塊魚邊吃邊說:“哼,再說了,倘若她真跟以前不一樣了,今兒個送了那樣的飯菜去,她怎生一點反應都沒有?”
蔡平媳婦的聲音剛落下,隱藏在外的林瑾瑜便應景地接了一句:“本小姐可不就是來了麼?”
林瑾瑜的聲音中夾著涼意,吃飯的眾人聽後一愣,本是一張一合的嘴忽然之間就停在了那裡。
王順媳婦最先轉頭,一轉頭就看見廚房門邊一名身穿青色衣衫的女子立在了那裡。
那女子迎著陽光而立,春日絢麗的豔陽落在她的肩上,灼灼其華,似罩了一層霞光一般,竟是讓人忍不住眯上了眼眸。
這人不是四小姐又是誰呢?
只是,這樣的四小姐似乎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好像,好像有些豔光四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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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懲治刁奴,殺雞儆猴
王順媳婦眼眸眯了眯,跟著提了一口氣,這樣的林瑾瑜,氣勢如宏,讓她看著都覺有些膽戰心驚。
她趕緊用手戳了一下身旁繼續吃著飯菜的蔡平媳婦:“四小姐……真的是四小姐!”
蔡平媳婦乃是鬱香琴的親戚,蘭汐芝失寵後,在府中鬱香琴最得寵,府裡的內務也有一少半分給鬱香琴在打理,平日裡,仗著有鬱香琴撐腰,蔡平媳婦沒少在這下人堆兒裡作威作福。
其他人害怕,她可不害怕!
林瑾瑜唇邊帶著溫柔無害的笑容,款款邁進了廚房。
眾人愣了半晌後齊齊放下碗筷,站立起身垂首道:“奴才給四小姐請安。”
王順媳婦起身時拉了一下蔡平媳婦,但是蔡平媳婦不僅沒有反應還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林瑾瑜睨了一眼請安的眾人,沒有回話,直接走到餐桌旁。
此時,有一個小廝準備躥出廚房。
林瑾瑜眼眸一眯厲喝道:“站住!今兒個誰想離開這廚房,本小姐就打斷誰的腿!”
還想去通風報信?簡直做夢!
冷凝之聲讓那小廝心肝兒一顫,腳步瞬時就挪不動了,立在了原地。
林瑾瑜立在桌邊,掃視了一下餐桌上的飯菜,飯菜的式樣真可謂應有盡有,還不乏有一些山珍海味,這些奴才們竟是比主子吃的都要好。
蔡平媳婦知道林瑾瑜在看她,她拗著頭神情倨傲地吃著飯。
林瑾瑜唇角微揚,看著那吃得津津有味的蔡平媳婦,問道:“飯菜還可口吧?”
蔡平媳婦沒有回答,林瑾瑜纖長的手指在碗邊一一劃過,終是停留在了一碗青菜湯上,她揚了唇微笑地端起餐桌上那碗冒著熱氣的青菜湯,直接扣在了蔡平媳婦的頭上。
青菜湯順著蔡平媳婦的頭部灌了下去。
“啊——”蔡平媳婦萬萬沒有料到林瑾瑜會這樣做,當即痛得直接跳了起來,“你幹什麼?幹什麼?是要殺人了麼?燙死我了!痛死我了!”
蔡平媳婦瞪著眼睛,潑婦罵街一般揮舞著肥碩的身體大吼大鬧,朝林瑾瑜撲了過來:“來人啦,四小姐要殺人了,要殺人了啊——”
林瑾瑜看著又唱又跳的蔡平媳婦,提起裙襬,右腳一抬,一個迴旋踢準確地踢在了蔡平媳婦的臉上:“吵死了!”
這個刁奴,真是囂張跋扈,居然給她上躥下跳成了這番模樣。
立在一旁的眾人在看見林瑾瑜這驚世一踢時,嘴巴張得都能塞下一個鴨蛋了。
她的腳怎麼可以抬得這麼高?
蔡平媳婦的身軀雖然肥胖,卻也敵不過林瑾瑜深厚的腳力,一個趔趄,蔡平媳婦終是跪在了林瑾瑜的跟前兒。蔡平媳婦甫一跪下就想起身,林瑾瑜旋即一個抬腿用腳押在了蔡平媳婦的肩上,讓她跪在地上絲毫都動彈不得。
林瑾瑜頭一歪,對著蔡平媳婦微笑道:“怎麼?不願意跪本小姐?”
這個婆子還真是犟,她這個人呢,有個壞毛病,那就是越犟的人她收拾得越厲害!
今兒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