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玲掙扎了一下,吼道:“我要你管閒事?讓開!”
“我只聽一個人的命令。”冷焱冷眼相看,只握住林瑾玲的手巋然不動。
這時,一陣車輪壓石的聲音緩緩而來,林瑾瑜轉眸回望,夜風之中,那個帶著黃金面具的白衣男子隨著風勢而來,除了那車輪發出的咕咕聲音之外,他的身上竟是沒有半點的氣息。
在這個漆黑的夜晚,這樣的男子看著只讓人發憷。
南宮燁?
林瑾瑜眼眸微閃,說道:“是你……”
“放開她吧!”林瑾瑜嘆了口氣說道,不管林瑾玲之前做了什麼,她也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鄔海倫其人,她自然聽說過,林瑾玲這一嫁還不知道命運如何,聽說之前嫁給鄔海倫的那六位王妃都是被鄔海倫在床上玩兒死的。如此這般,她又何必再雪上添霜呢?
南宮燁聞言,並未讓冷焱鬆手,只反問道:“你這是以德報怨?”
聲音暗啞如鬼似魅。
林瑾瑜回望著南宮燁,沒有說話,幾人正僵持間,卻聽一陣粗魯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是誰?還不放開本王的王妃?!”
來人竟是鄔海倫,林瑾玲恨不得即刻就死去。
南宮燁轉眸給了冷焱一個眼神,冷焱心領神會,放開了林瑾玲。
林瑾玲一得自由轉身就跑,她一刻也不願意看見這個鄔海倫。
鄔海倫見林瑾玲逃走,遂對南宮燁說道:“讓二公子見笑了。”說罷,粗壯的身軀即刻轉身朝林瑾玲飛撲了過去。
“你以為你還逃得了?”
“不……你放開我!”
“放開你?你已經是本王的王妃了!本王怎還會放開你?本王只會好好的疼你!”
“不……你不能這樣……”
“本王說行就行,來吧,美人兒,今晚本王就好好疼你……”
遠處,對話聲此起彼伏,隱約還能聽見女子的哭泣之聲,須臾,那哭聲與說話聲漸漸遠去。
林瑾瑜看著二人消失的地方對南宮燁說道:“她已經得到該有的懲罰了。謝謝你!”
說完話後,林瑾瑜朝南宮燁微微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了。
南宮燁看著林瑾瑜緩緩離去的背影。
她對著那個子昀不是有說有笑麼?對著自己就這麼沒話說麼?倘若如此,那日她又何必伸出援助之手?
扶於手柄之上的大掌摳進了一些。
冷焱起步迴轉推動起了南宮燁的輪椅。
二人向前行了數步卻見一個侍衛模樣的男子朝他二人行了過來,那人見了冷焱單膝跪地道:“屬下已經查好了。”
冷焱說道:“直接跟主子回稟。”
自一百年前,冷家便世代效忠於木家,自木輕婉嫁給先皇南宮俊之後,冷家便開始效忠於南宮澈,冷家有著龐大的護衛集中營,專門訓練護衛。
那侍衛領命後對著南宮燁說道:“回稟二爺,那個子昀的身世是個謎,一點線索都沒有,不過,屬下探聽到他的那把七絃琴好似不僅僅是琴,應該是武器。”
南宮燁反問道:“武器?”
那侍衛點頭道:“是的,雖然子昀自出現之日起便沒有顯現出武功,但是,他的那把琴屬下敢肯定是具有巨大殺傷力的。”
“武林之中以琴為器的人不是隻有莫問麼?”南宮燁幽幽地說道:“莫非子昀跟莫問有什麼關係?”
“莫問自二十年前便消失在了江湖之中,而今已經無從查證了。”
南宮燁握住手柄的手緊了一下,隱於面具下方的眼眸濃似子夜般幽深。
林瑾瑜一路回了優勝美景,餘下的夜宴她已沒有任何心情再去欣賞,腦中嗡嗡作響,一是為著納蘭睿淅強吻她一事,另外則是為了林瑾玲的事。想到林瑾玲,林瑾瑜不免抬高視線看向了那個高高坐於首座之上南臨最尊貴的女子,一個在後宮中戰勝所有女子奪得桂冠的人,她怎麼可能是個良善之人呢?那林瑾玲給她下媚藥,固然可恨,可是,將她嫁給鄔海倫,這完全就是死路一條啊。
這個蕭太后的心可真是狠,殺人都不帶見血的。
林瑾瑜握緊了拳頭,終有一日,她要離開這個地方,這樣的皇家讓她覺得恐怖,倒不是因為自己應付不來,而是,她的美好生活為了什麼要浪費在這上面來呢?
不行,她要自己創業,要賺錢!要離開!
夜宴盛極一時,然而再華美的筵席也終有散去的那一刻,亥時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