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彆扭,當然,東方流景在行路之時卻也沒有對她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他對她守著君子之禮,對於這一點,林瑾瑜還是放心的。
行路四日之後便到得了西玥北疆,到得北疆時,林瑾瑜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北疆大祭司月晨曦。
聽靜姨說他當是快到四十歲了,然而,當林瑾瑜瞧見他時卻以為他才僅有二十幾歲。
他穿了一襲白色的皓白紗衣,一頭墨髮垂於身後,他有著一雙烏黑的眼眸,似山間清泉,濯濯滌盪,他眉目如畫,卻是有一絲陰柔之美。
這個北疆大祭司,他長得好美,是真的,美。
月晨曦率眾侯在了村落之外。
北疆以遊牧民族為主,此時已是冬天,牧民們都回到了村落之中居住起來,等來年春暖花開之時再去青青的草原之上放養牛羊。
東方流景帶著林瑾瑜下了馬車,到得月晨曦跟前兒後便朝他頷首道:“晨曦叔叔。”
北疆的這個大祭司,他見過兩三次,雖然只見了很少的次數,但是,月晨曦卻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覺得這個男子似乎不染纖塵。
月晨曦朝他笑了笑,說道:“景兒。”說完之後又瞥了一眼他身旁的林瑾瑜,問道:“這就是姐姐說的那個丫頭麼?”
因著東方流景的雙重身份暫時還不能透露,是以,吳芷靜並未將林瑾瑜是東方流景妻子的事告知給月晨曦,自然,月晨曦也不知道這個他一直稱呼為景兒的少年便是隱月宮的宮主東方流景,當然,更不知道他還是南宮燁。
這件事情吳芷靜跟林瑾瑜提過,林瑾瑜當時只是笑著點了點頭,其實,靜姨不跟她說,她也不會將南宮燁雙重身份之事抖出去的。
東方流景看了一眼林瑾瑜,點頭道:“是的。”
林瑾瑜也朝月晨曦微微一點頭,隨著東方流景喚了一聲:“晨曦叔叔。”
月晨曦微微一笑,隨後說道:“景兒,今晚我們村落裡有冰上焰火晚會,今晚大家先狂歡一下,明日我再為這丫頭看看身體。”
“好的。”
林瑾瑜在聽見冰上焰火晚會幾個字時,眸色忽然亮堂了一下,她活了兩世,參加的宴會不計其數,可是,卻從未參加過冰上焰火晚會。
在蒼茫的冰層之上燃上焰火,這該是多麼美麗的場景啊。
然而,當林瑾瑜真正身臨其境時,她卻是真真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撼了。
她曾在腦中想象過許多冰上焰火的場景,可是,卻沒有想到,當她親眼見到時,她仍舊震驚了。
因為她沒有想到,那焰火是藍色的。
當她被村民們請到焰火之地時,她立在厚厚的冰層之上,看著那跳躍的一簇簇藍色的火焰時,她只覺自己似乎已經不是活在現實之中了。
那藍色的火焰似妖姬一般在風中跳著妖嬈的舞蹈,這一刻,林瑾瑜有些醉了。
“這火焰怎麼是藍色的?”
立在她身旁的村民聽了這話驕傲地回道:“這火焰的顏色是因著木料之中新增了一種植物,所以它才會呈現出藍色的。”
“一種植物?”什麼樣的植物新增在木料之中可以使火焰的顏色變得這般浪漫?
“是的,這種植物僅有我們北疆才產的,姑娘,您去那邊坐吧。”此次出門,吳芷靜讓她梳回女子髮髻,林瑾瑜心知這是為了東方流景著想,是以,便又梳回了女子的髮髻,這一聲姑娘聽來,當是有種滄海桑田的感覺。已經許久沒有人這般稱呼她了,儘管,她仍舊還是姑娘之身。
“好的,謝謝。”林瑾瑜微微一頷首便朝村民所指的地方而去。
到得那裡時,東方流景已經坐在她的身旁了,林瑾瑜到得跟前兒時瞥了一眼,發現每個人的座位之下都有一張軟墊,那個軟墊的作用是用來隔斷冰氣,林瑾瑜眼眸一掃便掃到了東方流景的腳,這傢伙的身體那麼寒,坐在這裡能行麼?
正如是想著,卻見東方流景轉眸與她對望起來,那廝竟是開口對她說道:“這個軟墊的隔冷效果非常好,我的腿沒事的。”
“誰關心你的腿了!”對於東方流景會讀心術一事,林瑾瑜仍感惱怒,遂白了他一眼後便掀袍在他身旁坐了下去。
東方流景聞言只是薄唇微抿,笑了笑便撤回了視線。
林瑾瑜撇了撇嘴沒好氣地坐了下去,一旦坐下去之後才知座位是暖的,而且腳邊也暖烘烘的,這般溫暖的感覺簡直跟現代的暖氣差不多了,難怪東方流景的腳不覺得冷呢。
待村民們差不多都來齊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