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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給她點的穴何時才能解開,林瑾瑜心中鬱悶直直地盯著東方流景,憤恨的眼神似要將他戳出一個洞來。
然而,當憤恨漸漸散去,為何再次瞧見男子的臉龐,卻又覺得他有些無助呢?還有他闔眼的睡顏,為何浮現出心之蒼涼的感覺?
他是真的沒有想過要佔有她麼?他醉酒如此也沒有想過麼?
不知隔了多久,久到林瑾瑜已經覺得有些睏倦了,久到她已經支撐不住了,她竟是闔上眼眸睡著了。
大概過了兩個時辰之後,東方流景終是清醒了過來,這時,酒也已經完全醒了,他想要支撐起身子,然而,手下的觸感卻是異常柔軟,他驚了一下轉眸一望,當他見到面前的場景時,他真的好想在這一刻就這麼死去。
那個……那個身無寸縷的女子,墨髮散亂於肩的,可是他的瑜兒?
她白玉般的身體之上那些紅紅的痕跡可是他留下的?
他……都幹了些什麼?
記憶幽幽迴轉,當東方流景終於記起一些零碎的片段時,簡直悔得腸子都青了,他怎麼可以幹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他的瑜兒?怎麼可以?
在東方流景無比自責之時,林瑾瑜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睜開眼睛之後,入眼的是一臉愧疚的東方流景,東方流景在見到林瑾瑜醒來時,忽然覺得有些無所遁形,整個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起來,他忽然之間好害怕,好擔憂,本來想著今日就告訴她自己的一切,可是卻偏偏出了林振青的事,這麼多年以來,報仇是唯一支撐他活下去的理由,今天忽然做出了決定讓他的心掙扎難受,他才跑去喝了酒。
可是,他喝完酒之後怎麼可以跑去雲府將瑜兒擄過來呢?
因著害怕失去,他鐵臂一圈將林瑾瑜摟進了懷中,任她那頭如瀑的長髮灑落在他的手臂之上。
“瑜兒……對不起……我喝了好多酒,我不知道我在幹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他說得語無倫次,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表達個什麼,他太害怕瑜兒因著這事再也不要他了,他真的很恐懼。
不是早就知道美酒害人麼?他卻為何還要去喝?還要喝那麼多?
“對不起……”
“對不起……”
他知道世上最沒有用的一句話就是對不起,但是,他卻一遍一遍地說著對不起,無休無止。
林瑾瑜被東方流景抱在懷中,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身前男子在不停地顫抖,他摟著她,就像摟著一件稀世珍品一般,像是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一般。
這個男人……
東方流景抱了一陣子之後,似是想起什麼一般,忽而放下林瑾瑜起身在密室中一頓狂找。
當東方流景離床之後,林瑾瑜便抱著身軀縮成一團,縮排了床榻的角落裡,她現在身無寸縷,她只能縮在這個地方。
她凝眉看著那個發了瘋般在地上尋找衣衫的男子,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東方流景的目光有些渙散,有些無法聚焦,本來散落在地的衣衫十分明顯,可是他卻找了好久,當他找到那個被遺棄在角落中的衣衫時,拿起來一看,發現那件衣衫已經被他撕破了,完全無法穿了。
他懊悔地轉頭看著林瑾瑜又說了一聲:“對不起……”
林瑾瑜垂眸沒有理會他,墨髮掩住了半邊臉頰。
東方流景似是忽然想起一般,隨後開啟了密室中的衣櫃,他從中找出了一套女子的衣衫,林瑾瑜縮在角落裡,當她瞧見東方流景從衣櫃裡拿出女子的衣衫時,秀眉擰成了一團。
這個男人是變態麼?居然在密室的衣櫃裡也有女子的衣衫?都不知道是誰穿過的衣衫。
他這是要拿其他女子穿過的衣服給她穿麼?她才不要呢!
東方流景雙手顫抖地拿著衣衫走到了床榻邊,他的手抖得很厲害,怎麼止都止不住。
“瑜兒,這些衣服都是新的,很乾淨的。”這些衣服是上次瑜兒被雨水淋溼以後他準備在這裡的,瑜兒她貌似經常喜歡夜間活動,他擔憂她再出什麼事,所以便備了衣衫放在這裡。
林瑾瑜聞言,眼角顫了顫,這個該死的男人果然是會讀心術的。
東方流景拿著衣衫坐在了床榻之上,林瑾瑜見他雙手上下抖得十分厲害,隨後伸手一把抓過了衣衫對他說道:“你出去!”
“我立在石門邊,絕對不看的。”他現在還不能出去,他要等她穿了衣衫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