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霜見南宮煊言辭灼灼,遂也不再強求,點頭道:“如此,那就等著七七過後再說吧。”
母子二人又說了一些其他的話,卻見容桂進了殿朝南宮煊稟告道:“啟稟皇上,刑部尚書石坤求見。”
南宮煊聞言,俊眉揚了揚,說道:“宣。”
容桂轉身而去,不一會兒便領著石坤入了殿,當石坤邁進御書房時,第一眼便見到了白染霜,他眼眸眨了眨,隨後便去到二人的身旁請安道:“微臣給皇上請安,給太后娘娘請安。”
南宮煊點了點頭,示意他說話。
石坤轉眸看了一眼白染霜,面有為難之色,南宮煊看著石坤蹙眉道:“母后又不是外人,你有什麼說便是。”
“這……”這事太后在此,還真是有些不太好說啊,怎麼說啊,給他一萬個腦袋,他也不敢說啊。
白染霜見石坤支支吾吾,便緩緩起身對南宮煊說道:“煊兒啊,母后想起了之前與賢妃約了此時說些事兒,母后過去她那邊了。”
南宮煊見白染霜主動要走,點頭道:“好的,兒臣恭送母后。”
白染霜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隨後便邁著小步慢慢離開了,儀容端莊賢淑。
待白染霜走後,南宮煊便擰眉問道石坤:“你到底有什麼事要稟告?”
經過自己當皇帝一事之後,他正在慢慢調整與母后之間的關係,有些時候,他是真的搞不懂自己在想什麼,其實,從內心來講,他還是想要親近母后的,畢竟母后是那般地寬容與大度,而且,對自己的愛並沒有少一分,這對一個很早就失去母愛的孩子來講,有多麼地難能可貴。
而今這個石坤,也不知道他究竟要講個什麼事,恰巧母后又在這裡,不知母后會作何想了,若是石坤不說出個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他還真的饒不了他!
石坤半躬著腰,小聲地在南宮煊耳前說道:“皇上,微臣想讓皇上移步去見一個人。”
南宮煊劍眉斂在一處,問道:“誰?”
石坤又壓低了聲音,在他耳旁嘀咕出聲。
當南宮煊聽見那幾個字時,他豁然就站了起來,一臉地怒意:“好你個奴才,你怎地這般膽大?”
石坤全然沒有料到皇上會是這麼個反應,莫非自己猜錯了麼?他見南宮煊如此暴怒,瞬時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額頭點地道:“皇上……微臣只是一片好意而已啊……請皇上恕罪!”
南宮煊在聽見好意兩個字時,心中怒火更加上揚,他俯身一把揪住石坤的衣襟將他擰了起來,橫眉逼問道:“好意?你這真的是好意麼?你如此做豈不是陷朕於不義麼?”
倘若此事傳出來,他這個皇帝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石坤聞言渾身上下抖索得厲害,莫非他這真的是好心辦了壞事麼?他一早便是皇上的人了,這麼些年來,一直隱在暗處幫皇上做著事,皇上的心思他自然也能猜度一些,先皇駕崩的這些天,他瞧著皇上一日消瘦過一日,對於賢妃娘娘,皇上似乎也沒有什麼激情,於是,為了讓皇上的心裡能夠好過一些,作為臣子,不就應該為君分憂麼?所以他才想了這麼一個法子啊,豈料,皇上怎地一點都不高興呢?
莫非皇上不喜歡宣王二少夫人麼?
“皇上,微臣知錯,微臣馬上就將她送回去。”
南宮煊盯著石坤,眸中怒意仍舊沒有消除,然而,當他聽見石坤說要將人送還回去時,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叫囂著,讓他將她留下來。
既然有人將她送到自己跟前兒了,他又為什麼不要?可是,這於理不合啊!
石坤見南宮煊揪住自己衣襟的手鬆了開來,他便朝後退去準備出殿,然而,當他剛剛挪動步伐之後卻聽南宮煊說道:“慢著,她在哪裡?”
石坤旋即回頭點頭哈腰道:“在傾城別院。”
“傾城別院?”南宮煊俊眉揚了揚,那座別院還是自己在做靜王時休憩的別院,那裡空氣清新景色怡人,因著之前做的是個閒散王爺,他倒是經常去那裡散心。
“是的。”石坤見南宮煊問起自己林瑾瑜身在何處便忙不迭地回答了起來,他瞧見皇上的眸中神色不定,心裡便又開始揣摩,難道自己猜想的還是對的麼?
南宮煊盯著石坤,氣勢壓人,他俯身問道:“你是怎樣將她弄去那裡的?”
石坤聞言便將今日所發生的一切都講給了南宮煊聽,南宮煊聽了之後轉眸怒瞪了石坤,他說道:“你倒是策劃得好啊,還找個死囚犯出去,雖然現在沒有人知道你一直都是朕